332中駙馬夫妻同歸風流穀
“你小子是屬驢的,這麼很日我!”伊琳雅穿好衣服後,對他說。李承誌對她一笑,伸手摟過她那柔腰,剛親了她一個小嘴,就聽外麵有人敲門道。“西突厥公使起床沒有?”
“起了!”伊琳雅羞澀地看了他一眼,急忙站起來去開門。
“二位公使早上好,今日我們陛下詔見,但隻見正使李承誌大人!誰是李承誌大人?”那個驛丞問道。
“正是在下!"李承誌笑著說。
“那李大人請!”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李承誌輕輕地拍了拍伊琳雅的小手,就跟那人走了。他們來到宮門口,又有人接著領到了一座偏殿中。李承誌進去後,見正麵龍椅上坐著一位身穿黃袍的人,他斷定他可能就是西楚江王,於是施禮道。“友邦使臣李承誌參見西楚江王陛下!”
“呃!”那楚王沒有再答言,卻隻是盯著李承誌看。
尻,沒見過爺呀!李承誌於是又道。“西突厥正使李承誌參見西楚江王!”
“果然是一表人才!”楚王卻道,他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弄得李承誌真是哭笑不得,我尻,那西突厥可汗斛瑟羅還說這西楚國多麼強盛呢,有這麼個傻比國王也強盛不到那裏去。恰在這時,從屏風後麵傳來一聲女人的咳嗽,楚王這才回過神來道。“正使快請坐,來人上茶!”
“謝陛下!”李承誌在旁邊坐下之後,但見宮娥端過來的不是茶水,而是筆墨紙張,這使李承誌丈二和尚更摸不到頭腦了。他於是又向楚王拱手答禮道。“陛下,國書所提之事——”
“這先不用慌!”楚王笑著說。“聽說李大人文武全才,就請你先寫首詩,讓我們開開眼界!”
“我日!”李承誌真是哭笑不得,娘的,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還不若先耍他一番,瞧他這樣的智商耍死他,他也看不出來,他心機一動,就刷刷地在紙上寫了一首《臭屁行》:
屁也屁也何由名?為其有味而無形。臭人臭己凶無極,觸之鼻端難為情。
我嚐靜中溯屁源,本於一氣寄丹田;清者上升濁者降,積怒而出始鳴焉。
君不見婦人之屁鬼如鼠,小大由之皆半吐;隻緣廉恥勝於金,以故其音多叫苦。
又不見壯士之屁猛若牛,驚弦脫兔勢難留;山崩峽倒糞花流,十人相對九人愁。
籲嗟臭屁誰作俑,禍延坐客宜三省。
果能改過不號啕,也是文章教爾曹,管叫天子重英豪!
若必宣泄無底止,此亦妄人也已矣。不啻若自其口出,予惟掩鼻而避耳。
嗚呼!不毛之地腥且膻,何事時人愛少年?請君咀嚼其肚饌,須知不值半文錢!
他還不盡性,又寫了一篇《臭屁賦》:
今夫流惡千古,書無名者,亦椎此臭屁而已矣!視之弗見,聽之則聞,多呼少吸,有吐無吞;作本源於髒腑,仍作祟於幽門。其為氣也,影不及形,塵不暇起,脫然而出,清然而止;壯一室之妖氛,泄五穀之敗味,沉檀失其繽紛,蘭麝減其馥鬱。其為聲也,非金非石,非絲非竹;或裂帛而振響,或連珠而疊出,或啞啞而細語,或咄咄而疾呼;或為唏,或為咦,為呢喃,為叱吒,為禽啼獸吼,百怪之奇音。在施之者,幸智巧之有餘;而受之者,笑廉恥之不足。其為物也,如獸之獍,如鳥之鴟,如黍稷之稂莠,如草木之荊棘,擬以罪而罪無可擬,施以刑而刑無可施。其為害也,驚心振耳,汙商彝夏鼎之光;繡需錦服,掩其燦爛;珠宮貝闕,晦其琳琅;凡男女老幼中斯毒,莫不奔走辟易,嘔吐狼藉;所謂臭人臭已,而無一不兩敗俱傷者也。嗚呼!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乃如之人兮,亦效其陶熔;以心為水火兮,以肝為柴薪:以脾土為轉運兮,以穀道為流通。釀此極不堪兮,使吾掩鼻而終莫測其始終。已矣乎!蛟窟數尋,可覆之以一練,雄關百仞,可封之以一丸;惟此孔竅,實無物之可填。雖有龍陽豪士深入不毛,然止能塞其片刻之吹噓,而不能杜其終日之嗚咽。宜其壞風俗,輕禮義,亂先王之雅樂,失君子之威儀,侮其所不當侮之人,而放於所不直放之時,又誰能禁其聳肩掇臀,倒懸而逆施哉?予小子繼蘇,學宗顏孟,德並朱程,接斯文於未墜,幸大道之將行:既心焉乎聖賢,自見異而必攻;援命弟子,並告家兄,削竹為挺,截木為釘,挺其既往,釘其將蔭;勿避蒸熏而返旆,勿驚咆哮而休兵。自古皆有死,誓與此臭屁不共戴日月而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