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陝北戰敗(1)(1 / 3)

雖然最後脫險,但是已經發生的一切,卻讓香秀在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的同時也清楚的認識到生命對於人隻有一次。

人最寶貴的就是生命。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她回首往事的時候不會因為沒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抱憾終身。

她決定向所愛之人道明心意。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深藍色的夜空中,向大地灑著銀色光芒,幾顆星星不甘寂寞撩開天幕窺視著,像似也想知道這場鬧劇將何去何從。

恬靜的夜,連續奔波幾個時辰的一襲人,決定在路過的廟宇小憩一陣的時候,待到眾人都睡著之後,她輕輕的走到李自成旁邊,輕輕的扯動他的衣袖將他從睡夢中叫醒。

然後,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廟宇外走去。

廟宇外,一棵奇高的梧桐樹下,李自成率先開口:“有事嗎?”

話語剛落,香秀突然做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動作,那便是猛地撲到他懷中,緊緊摟住了他,與此同時,那張向剛剛剝皮的熟雞蛋蛋清一樣彈性而柔軟的臉,在他懷中蹭來蹭去,勻速的,向在尋找什麼。

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且自從崔鶯鶯去世之後,身邊就沒有出現過別的女人。現下,被一個貌美如花且他素來敬重的女人這般挑tiao逗,想不胡思亂想都難,想不呼吸紊亂都難,想不心跳加速都難。

若不是對方是他親如兄弟朋友的未過門的妻子,若不是心中還有最後一絲理智衝他這般驚醒道‘朋友妻不可欺,’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會比她更心急。

現下,雖然是幹柴遇上了烈火,但是還缺乏一點火苗將他們點燃。

“你這是幹嘛啊?”他小聲詢問道,邊問邊警惕性的向後望了望,索性廟宇裏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膽子放大了些許,在夜幕的籠罩下越發被放大,因為四周無人再次被放大。幹燥饑渴的大手,幾番猶豫之後最終還是落到了她帶著一絲霧氣冰冷的背上。雖然那背就像一塊冰山,但是冰山底下卻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浪。

......

他的回應,給了她放肆的權利,她踮起腳尖,將那兩葉金瑩剔透的唇瓣貼到他那兩片葉子上。

這一貼,兩人好似都忘卻了道德方麵的約束,盡情而放肆的.....

涼夜裏,兩個都緩和了起來。一番魚水之合過後,都漸漸恢複平靜,轉而開始提及正事。香秀深情款款的說道:“我還以為隻是我對你有這份情義,今日才知道原來你對我也有這份情義。既是如此,你當初為什麼不搶走李岩前麵,將我收入囊中?如若真那樣,我們也不用像現在這般活得這麼痛苦。”

“噓,低點,”李自成邊說邊警惕性的向廟裏望了望,索性那裏依舊是方才那般寧靜。

“我才不怕,反正我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既然上天讓我活下來,我就不會向過去那般枉活。而要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我的愛人,就是你,沒有別人。”

“真的?”他的情緒有些高漲。

“如若不是這樣,我又豈會三番五次用我傳家寶玉來救你?難道我是真的不珍惜那塊玉嗎?難道我真的不在乎依靠那塊玉,將來有一天和我的家人相聚重逢?那玉是稀世珍寶,想來我的親生父母必定非富即貴,想來她們當初丟棄我必定有非同一般的難處。若是找到他們,我這一生必定再也不用顛沛流離,反而錦衣玉食。既是如此,那玉對我豈能無關要緊?”

“謝謝你,”李自成被觸動了,伸手將香秀摟入懷中,並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吻。

香秀會心一笑,甜聲說道:“曆經昨夜之事,已經心如死灰。現下,你又讓我活了過來。可是,”話到這裏,她抬起雙目深情款款的看著他,雖然月色裏根本看不到他的容顏,但這絲毫不影響她一往情深,“可是,你的一句話會讓我再次跌入穀底。”

“我怎麼會忍心說這樣的話呢?”

“那你就娶了我。”

他微微一顫鬆開了她,現下腦海裏又全是‘朋友妻不可欺’的道德觀。

她見狀,露出些許失落,不過卻還是這般委曲求全道:“反正,我是沒了你,就活不成。我沒指望你能娶我為大,但是收下做小,總可以吧?你若是嫌棄我早前跟過你兄弟,又嫌棄我昨夜差點被惡徒淩辱,覺得即便收我做小,也會讓你抬不起頭來,那我明日一早便走,此生再也不求見你。反正,我一個女人家,跟著你們一大綁子男人,著實不便。”

兩人出來也夠久了,現下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便一前一後返回了廟宇。

......

......

......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一襲人先前接後醒來,絲毫不敢怠慢,直奔陝北而去。

可是,就在日上三竿行了將近上百裏,停在一個村頭酒店歇腳的時候,原本並不是與李自成坐同一張桌子的王順虎竟然神色凝重,大跨步朝著李自成走來。

“怎麼了?”李自成丈二摸不著頭腦,疑聲問道。

對方悶氣沉沉的說道:“首領,而今我們都是亡命之徒,帶著女眷,實為不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不等李自成說什麼,與李自成同坐一張桌子的李過便橫眉冷對的埋怨倒,“不便是不便,但香秀又不是咱們路上,隨隨便便撿來的女人,而是李岩副首領未過門的老婆。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我說今早怎麼見你們幾個嘀嘀咕咕說著什麼,原來是在盤謀這件事情?”

湛藍湛藍的天空,極明極靜極寬廣,這樣的天氣本應使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然而酒店內,兩桌人卻沒有一個人麵色好看。

事情發展到這裏,李自成將目光聚焦到了同桌而坐的李岩身上,明顯在等李岩做什麼重要的決定,亦或者承諾。

李岩沒有讓大夥失望,握著香秀的手,協同香秀一前一後站起身來,衝著大夥賠禮到:“昨夜之事,有勞大夥了,這份恩情,我李岩永生不忘。現下,既然大夥都這樣說了,我李岩勢必去從中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辦法?”李自成饒有興趣地問道,與此同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香秀。

兩人還不敢在眾人麵前太過明目張膽,匆匆一對視之後便各自收斂其聚焦在彼此身上的目光。

至於李岩,還沒有發現那二人的貓膩,現下還做著春秋大夢,這般說到:“我李岩這一生並無遠大誌向,隻求和心愛之人在一個寧靜的村落,過平平淡淡、安安生生地人生。現下,”話到這裏,轉頭深情款款的看著香秀,這般承諾到:“隻要香秀願意,我便與她在這個寧靜的村落落腳,從此過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話到這裏,又衝著村落四方放眼一望,這般慨歎道:“這個村落,有良田天千畝,叢林環山,水源旺盛,正是隱居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