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我們的客人已經到了。”渾身套在灰黑色袍子裏的人發出蒼老的聲音,好像是嗓子裏塞了一口痰吐不出來。
“多了一個棘手的老家夥,不過無所謂。”另一位老人開口。
“他們竟然真的能從妖異王·科達布姆拉的封印之地回來,真是好運氣!”
“運氣有時候也是一種實力。”為首的老人緩緩地著,幹枯的手指頭轉著一串價格不菲的翡翠念珠,“不要總把失敗歸結到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那是弱者的台詞。”
被罵的老人臉色微微一變,拘謹地鞠了個躬,“是。”
看得出他對麵前的老人異常的尊敬,甚至有些畏懼。
“那妖異王被封印的太久了,有昂斯在,他們能平安回來並不完全是運氣。”
五個身穿同款灰黑色長袍的老人屹立在廢墟的屋頂,他們的麵前籠罩著淡淡的迷霧人,隱藏著自己的麵孔,也可以防止其他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畢竟他們要做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果被捅到台麵上去,就算以他們的身份也不可能逍遙法外。
“程家的子真是一隻該死的蟑螂!”
“我們必須在他返回克裏斯蒂家族之前解決掉他,否則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他的代號是“禿鷲”,他們五個人都有一個代號,用以表明他們的身份,比如話含著痰的老人代號是“青蟾”,微胖的老人代號是“常青”,不愛話的老人代號是“默言”,而為首的老人代號為“驅”。
“常青”微微抖了抖身上的肥肉:“他身上的封印越來越聳動,一旦爆發出來,恐怕對於我們也是一場災難。克裏斯蒂家的老東西已經開始起了疑心,我們確實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浪費了。”
“所以我才會叫上你們四個一起出馬。”
“驅”:“我們的機會隻有一次,務必成功。”
“禿鷲”看向“青蟾”:“你確定子參會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之內嗎?那可是妖異王當年的座駕。”
“當然,子參是為了守護妖異王的封印之地而長留昆侖山的,它隻會遵循主饒意誌行事,而為了主人,他肯定會去找程家子的。”
“青蟾”自信地著:“況且,就算出了意外,也沒有關係,子參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外強中幹的家夥,就算失敗了,我們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為民除害。”
他咧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就像是下雨草叢裏的懶蛤蟆般長滿疙瘩的臉。
“不過‘驅’大人,程彣林夫婦的情況……”
“你比我更懂封印之術,應該不需要問我吧?”
“驅”蒼老的眼睛落在“青蟾”的身上,讓他渾身一顫,驟然一股無比巨大的壓力蓋在他的身上,仿佛有一座看不見的大山牢牢壓住了他。
“‘驅’大人不要生氣,他也隻是關心‘容器’的情況罷了,畢竟如果我們還沒有得到容器的話……”
“禿鷲”顯然是和“青蟾”平日裏關係不錯,現在還能為他申辯一兩句。
那股壓力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青蟾”汗如雨下,肥碩的身體猛烈地顫抖著。
“最近,我得到了神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