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姐姐。”
這過了會有時間,獨孤怙已經將五六個傷員的傷口處理的七七八八了。獨孤怙心翼翼地擦拭著眼前這個滿臉傷痕的傷兵的麵頰,生怕一不心就會弄疼他似的,每一步都格外的溫柔細膩。
“大夫。”
“在,夫人。”
獨孤怙額前已經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許是有些累了,臉色有些蒼白。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溫柔端莊的舉止言談非常的得體,頗有一股貴饒氣質。
大白褂醫生見識了獨孤怙精湛的醫術之後,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比如她每一樣藥材都拿捏得很準,不多一克也不少一克;獨孤怙隻需要把把脈搏,輸輸真氣,就能精確的出對方的症狀,並且對症下藥。
“我剛剛教予你您的都懂了嗎?”
“回稟夫人,老奴已經懂了。”大白褂老醫生溫和的點零頭,“脈搏跳動每分鍾60下,氣息紊亂,如果成網形,那就是體虛;如果成線形,那就是體寒,如果成不規則的形狀,那就是體熱……”
“你先試一下吧。”獨孤怙尖尖的下巴微抬,示意大白褂老醫生動作。
“是,夫人。”大白褂老醫生緩緩地走近那個滿臉灰的傷兵。
“蕭排。”
“在,夫人。”
蕭排就是第一個被獨孤怙治好的傷兵。在談話中得知,蕭排還是守七管理的兵團裏的一個排長。因為長年累月久經戰場,很少有回家的機會,所以他的老婆孩子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替我換一盤溫水。”
“遵命,夫人。”蕭排退了下去。
“開始吧,大夫。”
大白褂老醫生學著獨孤怙剛剛的樣子,緩緩的將雙手放在他的丹田上,凝神屏氣,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的輸入傷兵體內。
但是大白褂老醫生並沒有獨孤怙剛剛做的這麼從容淡定,他似乎很吃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得靠一直堅持。他的雙手有些顫抖,緩緩的吃力的移向傷兵的胸口處。
獨孤怙見狀,閉上雙眼,將今僅剩的一絲力氣全部集中於運送真氣上。
得到了獨孤怙的幫助,老醫生明顯輕鬆了許多,很快就完成了一次輸送真氣的任務。
“呼……”老醫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仿佛終於脫離苦海的輕鬆,“夫人,我剛剛見你做的時候很輕鬆,想不到真正應用起來是這麼難的。”
獨孤怙笑笑不話。
“夫人。”蕭排端來了一盤溫水,遞給獨孤怙。
獨孤怙挨著剛剛那名傷員蹲了下來,“疼就出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剛剛氣若遊絲的傷兵此時麵色已經好了很多,“謝謝夫人。”
獨孤怙心翼翼地替傷兵擦著臉上的灰塵,“你們醫生不幫忙擦身子都麼?”
剛問出來才發現,這兵荒馬亂的,能活命就好事了,怎麼可能還會注意這些細節?
果然,就聽見老醫生,“嗬嗬……我們五大三粗男人不講究這些細支末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