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怙抬眼看向守池逗,後者神色嚴肅,無比沉重地點零頭。
再掃視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傷員實在是太多了,大概會有個三四千吧。
“這麼多士兵傷勢這般嚴重嗎?”
“是的,姐姐。”守池逗解釋道,“西邊邊疆地區有一支新起的部隊,精兵十萬,普兵二十萬,他們狡猾陰險,最拿手的就是陰招!是曆史上最蠻橫的敵軍!”到這裏,守池逗握緊了拳頭,臉上的表情似乎憤怒得立刻就上場殺擔
“那……”獨孤怙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元帥率領的士兵有多少?”
“精兵五萬,普兵十五萬。”守池逗垂下眼睛,“總領不讓所有的精兵都跟隨元帥上場作戰。”
“那他……形勢危急嗎?”守七從來沒有跟她過有關戰場上的事情。
“元帥是我見過的最強悍的戰士!”到元帥,守池逗的雙眼炯炯發亮,仿佛元帥就是他心目中的神,“他率領一萬精兵,5萬普兵就敵軍埋伏起來的五萬精兵,10萬普兵打得片甲不留,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獨孤怙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咳咳……”眼下的傷兵咳嗽的厲害,“噗……”
一大口鮮紅色的血絲伴隨著白沫吐了出來。
“你沒事吧?”獨孤怙蹲下身子,輕輕地拍了拍傷兵的背。
她一隻手拉開傷兵的軍服手腕上的袖子,三根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探在傷兵黏糊糊的手腕上。
微弱如絲的脈搏與白皙冰涼的纖纖玉指相碰,獨孤怙麵不改色,“我能救你。”
傷兵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眼睛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夫人……您就別哄我了……在下……知、知道的。”傷兵突然捂住了胸口,劇烈咳嗽起來,每咳一下就似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獨孤怙隻笑笑不話。
她集中精神,將體內的真氣彙聚成一團,將兩手放於丹田之上,點點粉色熒光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團行靈動的、富含生命力的幻影,對著傷兵的胸口,緩緩地推進,讓傷兵的身體完全吸收她體內的真氣。
約莫半刻之後。
“噗……”一大口帶著絲絲血絲的痰絲從傷兵的口中吐在地上。
獨孤怙腦袋有點暈,她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之前給高哲體內輸入了大量自己的真氣,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現在又給一位傷兵輸送自己體內的真氣,著實有些支撐不過來。
“好點了嗎?”
傷兵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好像還真的沒有那麼軟綿綿的無力感了。
他試著站起來,還真的有力氣了。
“咦……夫人,我好像真的好很多了。”傷兵還有些憔悴的麵容之上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獨孤怙見他如此高心樣子,也按捺不住嘴長不控製地上揚。
她撐著地麵,想要站起來,卻一個趔趄就要往前倒,幸虧守池逗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