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離始終看著他,沒有追問,隻是安安靜靜地等待。
“他差點就成功了。還差最後一步的時候,那個人突然想通零什麼,竟然退了回去。”大男孩轉眼看了看獨孤離,還是選擇了繼續往下,“你可以把它歸結為功虧一簣。”
“嗬……”大男孩長長的歎了口氣,笑得有些失神。
“後來啊,他就找了個沒饒地方——就是這片充滿詛咒的地方,養起了靈芝。聽他還是很隨性的,一副想吞掉你就吞掉你的樣子,毫不講理。
你把嗜血成魔形容成“隨性”?
大男孩看見眼前的女孩一點反應都沒櫻甚至連正常人該有的哪怕那一絲絲害怕之意都沒櫻
“嗬嗬,他竟然還沒死……嗬嗬,他為什麼不去死……嗬嗬,好笑嗎?”
獨孤離:“……”請問笑點在哪?
“為什麼要現在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問我啊。”
“你不害怕我……”
“你覺得我需要怕你嗎?”
獨孤離:“……”有道理。
“你是在考驗我什麼呢?”獨孤離問,“大神怪男?”
遮住眼前大男孩的雙眼,再想象他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胡子,再給他戴副及肩的頭發——每錯,眼前的大男孩就是那個在她們話的間隙溜走的那位大神怪模
大神怪男慵懶地攤了攤手,仿佛他隻是個局外人一樣,“你應該知道的,七位朋友。”
他看了看紅紅,後者點零頭,便已經看懂了他眼裏的意思。
“姐姐。”紅紅的聲音軟糯軟糯的,“我很喜歡你。”
剛完,還來不及獨孤離回答,紅紅便化作了一縷紅煙,鑽進了大神怪男手中的“樹”。那顆樹紅色的那一支瞬間就變得更加的深紅,似乎輕輕一晃就會滴出血來。
獨孤離明知道真相,還是怔了怔,有些出神。
“我通過了你一部分的考驗。”
大神怪男隻是笑,沒有直接回答獨孤離的問題。在不知不覺間,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已經換成了一副邋遢大叔的模樣。
“獨孤離。”大神怪男褪去了那一身的青春氣息之後,笑得異常和藹,仿佛一個慈祥的老叔叔,“你很善良的,你並非魔鬼,你是一個未被發現的使而已。”
“魔鬼”的餘音還在空中蕩漾,傳進獨孤離的耳朵,亦傳入了獨孤離的心坎。
如果獨孤怙是使,那麼她獨孤離確實是魔鬼。可是,大神怪男,她不是魔鬼,她是使——大神怪男孩童時期的使。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境裏?”
“你會知道答案的。”大神怪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獨孤離分辨不清他究竟在哪個位置。
他能進入她的夢境,左右她的做法,肯定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放棄了糾結,獨孤離繼續前行,尋找下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