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她轉過頭來,看到守七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撐住腦袋,看著她笑,那些藏不住的愛意從眼裏緩緩溢出。
獨孤怙:???
“你在這多久了?”獨孤怙起身,剛準備穿上外套,就被守七走過來,止住她的動作。
“在我麵前不必像招待客人一樣這麼見外。”守七搖搖頭,他的阿怙還是那麼在意儀式感,“剛剛想什麼事情這麼入神?”
獨孤怙聞言,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哦,對了,我總覺得黃琳家裏的事有很多疑點。”
獨孤怙抬頭看著眼前人,守七使了個眼神示意她繼續下去。
“我覺得他們一家都有問題。”
——
“白伯伯?”獨孤怙笑臉如花。
“嗯?”白伯伯在客廳裏打掃衛生,“不知獨孤姐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還真的有件事情需要白伯伯幫忙。”獨孤怙客氣道,“我對白伯伯就開門見山吧,我想白伯伯為我帶個路——去院子外邊那個深湖的路。”她看著他,想要撲捉到他臉上每一個微妙表情,但白伯伯臉色如常。
白伯伯沒有話,等著她把話完
“是這樣子的。”獨孤怙,“我是個典型的路癡,恐怕黃琳也跟你過——畢竟她跟我你是她最值得傾訴的好長輩。”
獨孤怙每一句話就停頓一下,觀察白伯伯的反應。
“今包子和守七有事外出,黃琳又忙著拍戲,曾淡又要幫亮子和狗蛋補習功課……哎,沒人有空陪我去玩……”
“可是今我難得有空,就想去黃琳常常在我耳邊嘮叨的西海深湖看看,滿足我的好奇心。”獨孤怙,“不知白伯伯是否能為我帶路?”
良久,白伯伯笑了,是那種很忠誠很厚實的笑。
“當然。”
——
西海深湖。
陽光明媚,樹影搖曳;日光下徹,影布石上。
這湖水真清啊。
“白伯伯,聽每年這個時候這裏會有暗綠秀眼鳥在這裏築巢棲息?”獨孤怙看了一眼樹上吱吱喳喳的暗綠色羽毛的鳥,便轉頭看向向白伯伯。
“是啊。不過這‘每年’得從老爺那一代起。”
“哦?”
“老爺喜歡這種暗綠色的暗綠秀眼鳥。不僅因為它們漂亮的墨綠色羽毛,更重要的是,它們很聽話——確切地,是很聽老爺的話。”
“我從沒有聽過這種品種的鳥親近人類哦。”
白伯伯搖了搖頭,否定獨孤怙的法,“老爺很擅長養鳥,幾乎所有的鳥他都能駕奴。那些鳥中,要數暗綠秀眼鳥最好駕奴,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還得請教老爺。”
獨孤怙點點頭,“這樣。”
“那你所的‘聽話’是不是……什麼話都聽?”
“可以這麼。”
獨孤怙默然,抬起頭來。
樹上的鳥兒們還在吱吱喳喳個不停,綠色的羽毛與綠葉融為一體。它們偶爾與獨孤怙的眼睛對視上,又急忙扭開頭不看她,就像是一個窺視狂被人們發現他心中灰暗的目的。
獨孤怙感覺到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