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既公元189年。
並州牧,前將軍董卓得大將軍何進令,領軍入京,然董卓未至,何進已被宦官謀殺。
中軍校尉袁紹等領憤怒之將士,誅滅大部宦官,何進部將吳匡等人聯合董旻(即董卓之弟)斬殺車騎將軍何苗,控製京師。
時中常侍段珪,張讓等劫持陛下逃走,經多番奔走,董卓終於在北芒一帶迎救陛下,回轉洛陽。
隨後董卓收攏洛陽之軍,引誘神將呂布殺害執金吾丁原,控洛陽所有軍權,更廢立子,自拜相國,自此悠悠四百年大漢的末日開啟了。
董卓雖挾子以令諸侯,掌世間權柄,然也明白自己得位不正,因此大力啟用各地名士,擔任地方州牧太守,籠絡士子民心,甚至就連不願意跟隨,擅自逃走的袁紹,也給了一個渤海大守之位。
而渤海歸屬冀州,冀州牧便是董卓親自任命的袁氏門生,原禦史中丞韓馥,也就是那位後世當中,不動一兵一槍,便將下最富庶的冀州,讓給袁紹,最後慘死茅廁的厚道人,難聽一點的法,就是蠢人。
這一日,在冀州都府鄴城,一座位於西街,地處幽靜,環境安逸的府宅當中,那假山林立的闊地內,兩位年輕人正在比武,一位白衣玉冠,清秀俊朗,手中一把利劍,飄忽不定之間,透出淩厲鋒芒;而另外一位身披鎧甲,目光剛毅,一杆長槍,盡顯軍人豪氣。
兩人你來我往之間,鏗鏘之聲不絕,大概二十幾個回合後,分了開來,旦見鎧甲男子敬佩道:“公子的劍法,真是越發出色了。”
白衣男子正是韓馥二子韓成,今年十九歲,不過如今的韓成已經不是曾經那位,或者,他也不清楚曆史當中是否曾經有過他,其乃是一位轉世重生之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年了。
韓成搖頭笑後,將配劍交給了跑過來的下人,道:“儁乂,你乃大將之才,但性格有些謹慎了,每次比試,皆讓某三分,你能讓,敵人可不會讓。”
“公子嚴重了,屬下著實盡力了。”
戰將自是未來的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合,張儁乂,其因平亂黃巾被提拔為軍司馬,但因出身普通,因此並未得到韓馥重用,韓成在得知其消息後,便請求自己的父親,以教導武藝為名,借了過來,除了原先的兵馬,其更是如今韓成府邸的府兵大統領。
兩人在一處石桌旁坐下後,丫鬟送上了茶水果品。
韓成品了一口,道:“前段時間,某讓你打聽一下渤海的情況,怎麼樣了?”
雖然張合乃是古之名將,但韓成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了,在洛陽的時候,曆史名人也見了不少,就是前世的下梟雄曹操,河北霸主袁紹,他也皆見過,心中早就沒有了開始的激動和興奮。
反而他逐漸明白,其實這些前世的梟雄,名臣,武將,在沒有成就那些輝煌之前,並不是何等的氣勢磅礴,如曹操那般,在他當時看來,完全沒有後麵的狡猾,冷酷,反而有些憤青,衝動。
人,是在不斷的磨練當中成長,改變的。
一個人若是白手起家,那自當要溫和如春,待人如兄,因為隻有如此,才能收攏人心。
但若是如他這樣,父親現在乃冀州州牧,封疆大吏,確上下不分,主臣不清,那隻會鬧出亂子,自古恩威並用,方是王道。
這是他來的兩年時間內,領悟出來的道理。
而張合聽到話後,立刻嚴肅道:“公子,袁紹不但是四世三公之後,如今更有誅滅宦官之功,德行,威望名震下,其在渤海治軍練兵,四方豪傑皆仰慕而投,短短時間,他已經募集了兩萬多兵馬,且多有豪紳士商大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