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誌看都沒看,就對著站在門口的服務生報出了幾個菜名,嘴皮子很溜,一聽就知道是爛記於心了。
沒幾分鍾,菜就陸續上來了,馮大誌問你們想喝點什麼。
周巧然說:“我隻喝茶,以茶代酒。”
高誌遠心生一計,就衝著馮大誌說:“很久沒喝白酒了,就來一點濟塬小白吧,怎麼樣?”
他覺得馮大誌肯定是不會喝的,因為他是病人,特別是這種神經類的病症,絕對是不能喝酒的。
可萬萬沒想到,馮大誌竟然說:“也好,自打那天醉過一次,就再也沒喝過,勾一下也好。”
周巧然立馬提出了反對意見,她說:“不行……不行,你現在不能喝酒,身體要緊,逞什麼強呀?老高,你也別喝了,咱喝茶吃菜,聊聊天,免得醉醺醺的,胡言亂語,好不好?”
高誌遠現在心中有數了,完全放鬆下來,說:“那不行,無酒不成席,這樣吧,我多喝點,大馮你少喝點。”
“也行,我喝一杯,三兩,剩下的你包圓了,這樣行了吧?”馮大誌說完,看向了周巧然,眼裏有了一種特別的光亮,一閃而過。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離了酒都沒法活了,馮大誌你也不想一想,要不是那一天喝高了,能這樣嗎?”
馮大誌說:“沒事,不就是借機休息幾天嘛。”
“還沒事呢,都……”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就被高誌遠打斷了,他說:“小酌怡情,大酌傷身,咱少喝一點,權作是為你接風了,好不好?”
這樣以來,也就有了此次聚會的主題,三個人便舉起杯,圍繞著歡迎周巧然的加入喝了起來。
期間說的也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因為三個人當中,有兩個人暗中心照不宣,而另一個不知所雲。
周巧然根本就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喝了幾杯水後,就嚷嚷道:“我也喝點酒吧,老喝水,也容易中毒。”
高誌遠說:“你不嫌酒後胡言亂語了?”
周巧然說:“一共三個人,有兩個胡言亂語的,另外一個就成局外人了,不,簡直就成傻子了,要不怎麼說,有酒一起醉呢,這是一種氛圍。”
馮大誌仍是麵無表情,拿起酒瓶,給她斟了滿滿一杯。
周巧然嫌他倒得太滿,都端不起來了。
馮大誌竟然冷冰冰的開了一句玩笑,說:“倒酒不滿,得罪人不淺。”
這時候酒精已經起作用了,高誌遠心頭一熱,鼻腔一酸,竟然有了大哭一場的欲念。
但他必須得忍住,畢竟眼下這種情形,不適合流露真實感情好,萬一把計劃好的事情搞砸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個人又開始喝了起來,看起來周巧然酒量並不大,一杯酒沒喝完,就有點兒拿捏不住了,她醉眼迷離地問馮大誌:“你還是單身不?”
馮大誌點點頭,說:“是啊,從來沒有雙過。”
周巧然問出這種話來,倒是讓高誌遠覺得很好奇,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卻又不好問,隻是靜靜觀察著。
“我也是單身。”周巧然說。
馮大誌問:“你為什麼會是單身呢?”
周巧然說:“單身就是單身,沒有為什麼?”
馮大誌呆著臉,說:“喝酒!”
周巧然說:“別急著喝,我有話要跟你說。”
馮大誌問她:“你想說啥?”
周巧然說:“我想結束單身,你能不能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