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鄭玉兩人的戶籍已經弄好,隻說是祖上是江南人,後來當兵去了邊關,如今,家中後人落葉歸根,重新回來,在江南姑蘇城安家。
白玉堂和鄭玉一回來就是夫妻,兩人除了和韓清有所交情之外,目前還低調的很,名聲也不怎麼響亮。
因此上前幫忙扯幾句轉移話題也沒有引起眾人的懷疑。
三人一同離開了寒山寺,白玉堂這才笑的說:“我該怎麼說呢?看來你這人注定是個藍顏禍水了喲!勾的那麼多姑娘為你神魂顛倒!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娶一個當妻子呢?”
隻是開玩笑而已,韓清也沒有當真,隻是笑笑不說話。
自從知道自己的好友其實是個女人之後,韓清著實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其實接受之後也很容易,比如現在,韓清和白玉堂之間的相處,其實和之前也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也無心再娶,就這樣過一生,已經是難得了,你不必再勸了,我不連累其他女子。”
白玉堂聽到這話心裏歎息,但是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她會尊重自己好友的選擇。
姑蘇城們外,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行來,馬車裏,衛雅臉色蒼白,呼吸不穩,馬車顛簸撞到背後的傷口,痛得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怎麼趕車的?能不能穩一點?實在不行就給我滾,別在這裏禍害人了。”
那馬車夫帶著一頂草帽,遮住了大半長臉,臉埋在草帽帽簷投下的陰影裏,五官平淡,長相普通,是屬於那種扔在人群裏都找不到的人。
“主子有命,半個月之後,想讓你趕到江南,今天是最後一天,如若耽誤了,你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馬車夫可不是一般人,是屬於天子暗衛,他們對於皇帝身邊的消息可靈通的很,這個不受寵的衛雅,壓根就不會對他們構成什麼威脅,所以對待如此不客氣的衛雅,他們自然也不會客氣到哪裏去。
暗衛心裏甚至還在冷笑嘲諷,人家最受寵的韓清公子,即使在最受寵的時候都沒這麼囂張,一個已經失寵又廢了名分的妃子,竟然還敢這麼囂張?當真是不知死活,毫無眼色!
“我隻是讓你趕車的時候注意一點!”
衛雅咬牙憤恨的道,說完這句話,也不敢再說了,因為這些人可不是軟柿子,隨便她拿捏。
剛趕到城門口,城門正在緩緩關上,即使兩人緊趕慢趕,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暗衛看著天逐漸黑了下來,心裏把事兒多的衛雅罵了好幾遍,這才牽著韁繩調轉方向,往寒山寺的地方去了。
這一夜,他們就住在寒山寺。
寺廟經常接待過路旅人,過路的旅人,隻要花點香油錢,就能住在寺廟廂房裏,雖然條件有些簡陋,但也還算方便幹淨。
隻有衛雅,看到如此簡陋的房間,還是忍不住嫌棄,對身邊一個帶路的小和尚道:“有沒有更好的廂房?這也太簡陋了些吧!一股子黴味,如何能夠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