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光是想起,就會流露溫柔的女孩子,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她也想成為這樣的人。
陳妍回到家後,心情低落,不想洗澡,躺在沙發上發呆。
傅塵野應該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吧。
喜歡到,隻有想到她的時候,才會發自內心的微笑。
是溫柔的。
也隻有那個時候,他才是溫柔的。
陳妍拿出手機,給夏昭昭打了個電話。
她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她說:“昭昭,怎麼辦,傅塵野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夏昭昭安慰她別瞎想,既然他們沒能在一起,那就說明,那個女孩子對傅塵野沒有感覺。
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隻要夠久,他總會忘掉她的。
陳妍想,對啊,隻要時間夠久,他總會忘掉她的。
所以她不能放棄,她還是要對他好。
對他很好很好。
俗話說的好,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早上七點,在廚房裏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的陳師傅最終還是決定點一份外賣。
......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
陳妍把外賣擺盤,放進便當盒裏。
傅塵野昨天都做飯給她吃了,她如果不回禮的話,就有點不懂事了。
陳妍在心裏這麼說服自己。
司機開著那輛限量版蘭博基尼送她過去,半路上陳妍讓他停車,把自己放下去。
她不能讓傅塵野覺得她也是饞他身子的暴發戶老色批。
從這兒走過去,大概就十幾分鍾。
旁邊得經過一片塗鴉牆。
因為之前在這裏讀過書的緣故,陳妍那會兒也常來這兒。
那個時候還隻是被人畫一些亂七八糟的畫,和寫下自己的願望和暗戀的人。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這裏成了汙言穢語的基地。
那些黑粉在這上麵寫下長篇幅的惡臭言論,詛咒他討厭的藝人不得善終,不得好死。
夏純吟的名字,幾乎占領了一整麵塗鴉牆。
上麵都是些惡毒的詛咒。
前幾天夏昭昭從那兒路過的時候,還專門拍了照片發給她。
她是夏純吟的顏粉,看到那些話,她氣的半死。
說那些惡臭黑粉嘴巴是真的毒。
這個點還很早,街上人並不多,偶爾有上班族或者學生在路口的早點鋪子吃早餐。
蒸籠的熱氣冒出來,帶著肉餡的香味。
陳妍腳步頓住,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塗鴉牆前放了張可折疊的,傅塵野坐在上麵,穿著灰t黑褲,外套係在腰上,腳邊放了一桶白膩子。
他正專注的,把牆上那些對夏純吟的辱罵和詛咒塗掉。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偶爾看到某句話的時候,動作會停下來。
那個時候他的臉色,會越發難看。
陳妍想,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話。
她抿了抿唇,覺得今天的太陽太刺眼了。
刺的她眼睛都是開始發酸,發澀。
她伸手去抹眼淚,小聲埋怨,都是太陽的錯。
可抬頭望去,哪來的太陽。
她最終還是沒能去到傅塵野的家,而是直接去了拳館。
江東看到她把便當都拎來了,說:“看來之前是我誤解你了。”
陳妍一愣,不太懂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問他:“什麼?”
江東指了指她手裏的便當:“你這為了學習,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我之前還以為你來這兒的目的也是為了傅塵野呢。”
她蔫蔫的低下頭:“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傅塵野。”
江東眼睛瞪大了。
陳妍歎了口氣。
她這破嘴。
不過既然都說開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她隻能擺脫江東幫她保密。
“我怕他以為我和之前那些女生一樣。”
江東也挺上道,笑了笑,說:“害,這些我都懂。”
陳妍雖然也饞傅塵野的身子,但江東能看出來,她和之前那個女的的確不一樣。
小姑娘看上去沒多大,應該還是學生。
追人的方式也挺保守含蓄的,不像之前那些,嘴上說著對這個感興趣,其實就是想趁機占傅塵野的便宜。
“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想了想,江東還是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提醒她幾句,“不過阿野那人,怎麼說呢,平時看上去好像對誰都是一副笑臉,但他其實比誰都難搞,真想追到他,難。”
這些陳妍都知道。
但她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是不求回報的。
她想對他好。
既然決定了繼續喜歡他,陳妍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替他做點什麼。
那天晚上,她替夏純吟開了個反黑站,一連發了好幾十條轉發抽獎,獎品都是些鑽石珠寶,或是某大牌包包的稀有皮。
可謂是豪擲千金。
又用鈔能力把她那些黑熱搜給下了。
還買了大篇幅誇她的通稿。
可能是此舉過於闊氣了些,甚至還驚動了夏純吟那邊的工作人員。
微博收到了私信,對方說他是負責夏純吟的工作人員,問她是個人還是團體。
現在有些站子皮下不止一個人,有些甚至是職粉,追星反黑不是因為出於對明星的愛,而是為了賺一波粉絲的錢。
陳妍說她隻是一個喜歡夏純吟的粉絲,和其他追星的粉絲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