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小兩口每天是笑著數錢,那是數錢數到手抽筋,這個世界還沒有最初的紙幣原形。很多交易還是用文錢和白銀交換,文錢算是最常見的,所以家裏一箱箱都是文錢,白銀隻有一箱。算下來這一兩個月已經進賬合算兩千兩白銀了,以後每個月都會有大把大把銀錢往屋裏放。
陳燁主動交出了家裏的財政大權,趙曉每周把賬算了又算,因為豆芽的生意越做做大,收入也是每個月都會增加。不過陳燁心裏知道,這個時候更多圖的是新鮮感,所以生意才會這麼好,肯定有人眼紅,有人仿造。不出半年肯定有競品出來,豆芽的價格肯定會下降。自己的收入肯定減少,這幾個月的加上其他以後的收入,足夠自己規劃一下以後的路已經怎麼走了。
有人喜就有人悲,家裏的大大小小生意能瞞得了宋姨娘,她是又氣又恨。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地位不保,趙菲菲以後嫁出去了,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照常在老爺耳邊吹了床邊風,也不見得效果,反而埋怨自己多管閑事,這口氣她可咽不下。
一場陰謀正在襲來。
“陳公子,府裏有您的請柬?”下人把請柬放到桌子上,一溜煙跑了。
“請柬,誰會給我送請柬?”
“陳兄,孟夏時節,春意正濃,特邀陳兄與初七登高,觀賞春色,與友人共嚐美酒,望兄前往。周仕敬上。”
這都是啥時候了,還去賞春,不熱嗎?周仕是誰,我又不認識,很熟嗎,不去不去。
“我覺得相公應該去”
“為什麼?”
“周仕是縣令之子,不能薄了麵子。第二,為什麼突然邀請相公,相公不明白嗎?”
陳燁腦子一拍,想起來了,周仕不就是那個小白臉嘛。那天招親,想娶老大,結果嫌棄自己媳婦。看來這個小白臉來者不善啊,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是一場鴻門宴。
五日後陳燁吻別愛妻後,磨磨唧唧出門了。沒騎馬是因為根本不會,之前也是種地也不會騎馬啊。馬車自己自己還沒買,平常自己又不出門,買馬車幹嘛。看來以後還是要買啊,為了自己一定要買一個又大又舒服的馬車。
就這樣一邊走。一邊欣賞安慶縣城人文風貌,足足走了半個時辰。遠遠看見一群人看城門外柳樹旁焦急等待著,趕緊加快自己腳步。氣喘籲籲道走到麵前行了見麵禮:“讓各位久等了”
眾人回了一禮,看著陳燁很是奇怪,周仕開口道:“陳兄真是讓我們久等,稍後可要自罰幾杯啊”
“不知陳兄為何步行而來,且未帶任何東西?莫不知遊玩的規矩?”
“什麼規矩”陳燁一說完,眾人盡是憋著笑,一副看著鄉下人的表情。
“是我的錯,我是與陳兄約好,今天的東西陳兄都安排我帶了,勿怪勿怪”隻見一少年解圍道。陳燁想起來了這個少年是王掌櫃兒子,王尚。
這個世界出去遊玩,可不是窮苦人家能夠玩得起,基本上都是攀比,每個人都會準備自己遊玩的東西。無論是吃的,還是喝的都要有,東西越珍貴越稀奇,越受大家歡迎。當然這些東西都會有馬車和仆人,他們自己肯定是不會拿。一般出去遊玩不是三兩人,都是一批批同去遊玩。
陳燁感激的看了一眼,看著王尚欲言又止的樣子。又邀請自己同坐馬車,陳燁便同意了,看來自己把這件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陳兄,我已經從家父,了解過你們之間的合作,大家以後都是同門,以後有什麼事情還要多多關照啊。”陳燁看到王尚,三言兩語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一上來就跟自己建立統一戰線。不過這個人是可以信賴的,陳燁從來不相信永遠的盟友,隻相信永遠的利益,利益麵前才是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