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頭,柔順的發絲直接遮住整張臉。
“開燈。”北冥夜不怒自威,語氣從容的下令。
寧祺給了一個手勢,便有人打開室內所有的燈光。
影音室頃刻間便光芒萬丈。
北冥夜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蘇樾的發絲,準確無誤地掐住她的下巴。
下巴猛地一痛,她被迫抬起頭。
借著光,北冥夜終於看清楚他昨夜裏的女人是何等姿色。
美人?
北冥夜嘴唇揚起一抹冷笑,她確實能稱得上美人,但也僅限於她那半張臉而已。
剩下的半張臉……
北冥夜看著臉上一陣冷寒。
數都數不清的疤痕,縱橫交錯,新舊交替。
北冥夜鬆開她,眸光暗沉,棱角分明的臉上,神情變化不絕。
最後,他直接盯著寧祺,目光狠厲。
寧祺被北冥夜的視線盯著心裏打顫,立即躬身低頭解釋。
“少爺,這個女人絕對幹淨,就是長得醜了點。”
寧祺抬頭望著他,“您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自己的清白被當眾挑明,蘇樾的臉頰瞬間紅得快要滴血。
她瞬間想起那天在別墅臥室內那羞恥侮辱的一幕。
北冥夜感受到一道恨意滿滿的視線,他斜睨一眼,蘇樾那半張美豔至極的臉漲得彤紅。
亮晶晶的眼眸瞬間溢出水珠,盛滿恨意。
北冥夜嗤笑一聲,身子懶散地往後靠,伸出長腿,鞋尖瞬間抵在她的下巴,微微上挑。
語氣輕狂,“你恨我?”
蘇樾不屑地扯了扯唇角,難道她要喜歡他麼?
“有趣。”北冥夜一手支著腦袋,朝旁邊的女傭望了一眼。
女傭立即屈膝跪在他麵前,“少爺,您請吩咐。”
“從今天開始,你們是一樣的。”
女傭之所以稱為女傭,就是為了取悅北冥夜而存在的,也可以稱為女奴。
盡管,她們當眾還沒有人有這個榮幸,可以得到少爺的寵幸。
蘇樾若變成她們中的一個,也將被印上女奴的稱號。
女傭恭敬溫順地道:“是,少爺。”
……
穿越回廊,來到古堡後方冷清的獨立小院。
蘇樾被猛推進臥室,晃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女傭臉色發冷,說:“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住所,在這裏就要學會守規矩。”
“三不準,不準私自踏出院子半步,不準想逃跑,不準對少爺不尊。”
蘇樾嗤之以鼻。
讓她守規矩?這是在癡人做夢吧!
瘋人院危險,可這裏又何嚐不危險?
女傭無視她的蔑視,轉身直接離開。
蘇樾剛想出去,門板就砰地一聲,在她鼻尖處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她試著擰了記下門把手,沒能擰開。
看來是從外麵鎖了。
蘇樾轉身,既然無法逃,就暫時先留下吧。
臥室的條件不算差,有獨立的臥室,還有衣服床,各類護膚品化妝品,女孩子要用的東西基本上都有。
蘇樾關上衣櫃,拿著浴巾直接進了浴室,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鏡子中的人兒。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舍得對她下這麼狠的手?
她煩惱地抓了抓頭發,費勁腦汁都沒能想起之前的事。
她唯一能記得的,就是蘇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