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這孩子不是很幹淨正派嗎?即便是都看花了眼兒,也不要緊,世上沒有萬全之事。娶進來,要直是不對,休掉另娶就是。這事兒毫無技術含量,處理起來一點不麻煩的。
當然羅!
嚴格審查是必要的
畢竟這是一號大院一號樓!
要進來,不容易呢。替我謝謝青隊,麻煩他了。”
組織部長幽幽到:“謝倒是謝啦,可這次不把遲大炮扳倒,我怕你的日子也不長久了。”沉默不語!屋外的青黛突然回過了神,這個遲大炮,不就是小保姆講的那個市人大遲主任嘛!
怎麼?
市委書記還怕市人大主任?
那到底是市委書記大呢?
還是市人大主任大哇?
上次小保姆不是說,遲主任的寶貝兒子,和家裏的小保姆在戀愛?我看這哪是在戀愛,完全是在利用職權和金錢,玩弄騙奸不暗人事的小姑娘呢……
“擒賊擒王!
打蛇打七寸。”
聽聽,組織部長好像在咬牙切齒的。
“要是,要是能在他兒子身上刨出點什麼臭事兒,遲大炮就蔫了嘛。老牛,我看,非常時期,非常作法,可不可動用?”
“不行!
再說。
遲局本身就管著公安刑偵。
難度太大,成本太高,不行。”青黛聽到這兒,腦子一機靈,摸出隨身攜帶的紙筆,迅速寫起來。寫畢,輕輕塞進了西屋的窗縫……
幾天後。
本市的各大小報。
不約而同的登出了頗具震撼力的頭版頭條。
“揭掉偽裝,市公安局長知法犯法,引誘騙奸未成年少女,該當何罪?”“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有錯必糾,有惡必打!”“請問遲主任,遲局長,小保姆味道如何?”雲雲。
一時掀風鼓浪。
街談巷議。
路人皆知。
當小保姆哭哭啼啼的跑回來時,青話一家三口正圍在一起讀報呢。前公交司機讀完,一下扔了《×××晚報》,拍打著沙發背,連聲驚呼到。
“他媽,不得了!
不得了哇!
又要抄家遊街羅,哎哎哎,要文鬥,不要武鬥喲!”
青話橫他一眼:“老神經,活轉去了。青黛,別理他。”青黛點點頭,認真而一字一句的再看著:“……全體幹部職工,都對遲強的下遊無恥,表示最大的義憤。
都對遲主任如此縱容自己兒子。
長期引誘騙奸小保姆的醜惡行為,表示強烈的譴責和唾棄……
在此群情激憤,謠言四起之際。
牛書記代表市委市政府,要求大家穩定情緒,安心工作……”
“姐姐!”青黛一楞,放下報紙:“小青,怎麼啦?哭天抹淚的?”“小豔死了,上吊自殺了,鳴,公安也來了,好慘哩,才十六歲哩,鳴!”
青黛手一鬆。
手中的報紙,紛紛揚揚。
滑向地上。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青黛,是你害死了小豔,你罪孽深重啊。
青話側身瞅瞅女兒,起身勸到:“小青青呀,慢慢說,誰是小豔?怎麼上吊自殺哇?”“鳴,小豔就是遲主任家的小保姆,和遲局好上了……
這事兒沒有外人知道。
我就給姐姐說過。
可現在報紙上登出來了。
小豔,小豔,小豔就,鳴鳴鳴!”
青話直視著寶貝女兒:“青黛,是你說出去的?”青黛慘白著臉孔,緩緩的搖頭:“不,不是我!”“可我就給你一個人講過,鳴!姐姐,你太壞了,鳴!”
青話嚴厲的跺跺腳。
“蒼天在上!
到底是不是你?
說實話。”
“我說了,不是我。”青黛突然變得異樣鎮定,臉上也恢複了紅潤:“小青,真不是我。小豔的事兒,我早忘記了,真的,相信我,姐姐對你保證。
你再想想。
你是不是還給別人講過?
或者是小豔自己不注意講出去的?”
“鳴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哩,鳴!”小保姆被青黛的保證弄糊塗了,隻是悲苦的哭著。
青話呢,聽了女兒的保證,認真想想,也勸到:“這倒是,一群小姑娘,沒事兒湊到一塊嘰嘰喳喳的,難免被外人知道。就是被外人知道了,你們自己也不相信。
別哭了小青。
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小豔吧。”
三個女人隨著絡繹不絕的人流。
來到大院中間一幢二層樓下。
樓前拉起了警方的黃色警戒線,好幾個麵色嚴峻的公安人員,正在進進出出的忙活著,警戒線外,是大院的老少爺兒們和大大小小的女人,交頭接耳,神秘兮兮。
現場彌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氛。
“嘿!
這不是青隊嗎?”
青話忽然高興的嚷嚷到。
“青隊,青隊,出了什麼事兒?”和著一擔架從屋裏出來的青隊,麵無表情的瞅瞅她,皺起了眉頭,似睬不想睬的。
“他青嫂。
公安現場辦案。
你亂嚷嚷個什麼?
注意影響嘛。”
青話縮縮脖子,待擔架要擦過自己身邊,忽然一伸手,越過擔架公安撩起了擔架上的白布。比她晚了一步的青隊,氣得幹瞪著眼睛。
“你幹什麼?
亂彈琴。”
一把接住掀起的白布,重新蓋上,擔架匆忙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