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你真的不來嗎?”白岑月側頭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一手端著酒杯,在嘈雜的酒吧裏顯得平淡無奇。

“讓你家裏邊知道不得打斷我的腿?你還是自己一個人玩吧,至少你家抓到你的時候就跟我沒關係了。”電話那頭一個女聲響起。

白岑月看著舞池中笑著說:“沒事,我家那群人是不可能來這個地方的。”

“那可說不定。”

白岑月視線剛轉向另一邊,就看見三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正在到處找著誰的身影一樣。

白岑月立刻把酒杯放下,一頭紮進舞池中,嘴裏邊罵道:“花鴛遲你又把我賣了!”

花鴛遲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反正你家遲早會找到你的,我這是做好事,還有錢拿,到時候四六,你六我四,不然說我不仗義。”

“就沒見你仗義過!”白岑月說完立刻掛了電話,將手機拿在手中,兩隻手撥開人群,往裏麵走去。

領頭的黑衣人看見一個身影正在努力往裏麵竄,且背影還極像他們白家的大小姐。

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弟們,三四個黑衣人立刻往人群堆裏麵去。

白岑月知道自己是被認出來了,腳步越快,眼睛銳利地看到了不遠處一個身穿白色襯衣,手中拿著酒杯,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還長得不錯的一個男人。

白岑月趁著點空往後看了一眼,黑色的衣服顯得格外突兀,她在心裏暗罵了一聲,直接站在那個男人麵前。

男人看著她,問道:“有事嗎?”

白岑月來不及感歎一下這個彬彬有禮的男人長得有多好看,直接鑽進他的懷裏,手勾著那個男人的脖子,頭靠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帥哥,你真好看,給撩嗎?”

站在顧承離麵前的人暗自抹了把汗,顧承離看了他一眼,那人便趕緊離開了。

顧承離覺得有點好笑,這是第一次被泡,還是在自己的酒吧裏麵。

顧承離剛想輕輕推開懷中的白岑月,白岑月卻摟得死緊說:“帥哥,幫個忙唄,抱一下又不怎麼樣對吧?大不了事後補你精神損失費還是人身受侵費?”

顧承離微微側頭便看見了三四個黑衣人正在找著什麼人。

顧承離默默地低頭看著這個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女人,輕聲歎了口氣。

又得留到下次談生意了。

白岑月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問道:“嘿,帥哥,那邊那些壞人走了沒?”

壞……壞人……

“走了,”顧承離覺得有點頭疼他不是很習慣有女人靠他這麼近,“你可以離開了嗎?”

白岑月二話不說立刻鬆開了手,看了眼舞池,確實沒有了黑衣人的身影,白岑月鬆了口氣,用手拍了一下顧承離的肩膀說:“謝了啊兄弟,回頭請你吃飯啊?”

顧承離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後用手推了一下眼鏡說:“不用了,謝謝。”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白岑月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個帥哥,怎麼可能直接放手讓他溜掉?白岑月連忙拉住了顧承離拿著酒杯的那一隻手,卻不小心用力過大,酒杯裏的一部分酒潑在了顧承離的襯衫上麵。

還好顧承離脾氣好,待人又溫和,這要隨便換個人估計得把白岑月也給潑一身。

白岑月暗叫道事情不太對,這下尷尬了,這男神等會不理我了怎麼整。急著要給他扯襯衫上的酒漬擦掉雖然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