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近年來多有宵小作祟,強盜橫行,最近幾個月竟然出現了綁架。漕運曆來都是國之重,然而現在竟然有人敢在這漕運之上興風作浪,這就是觸犯國家逆鱗。
唐爆雖然和皇上多有不合,但他畢竟是這個國家的子民,他的心裏未必沒有這個國家,所以此次前來雖然是皇上的計謀,但唐爆既然來了,總要做些什麼才好。
安頓好了住行之後,唐爆便帶著朱圓玉潤和小鴿子輕裝出行,暗訪民情。
一路走來,幾十處碼頭簡直看不到盡頭,每一個碼頭上都有貨輪客輪或者漁船停滯,還有青樓的畫舫,卸貨搬貨往來秘籍,由近往遠看去,水天鏈接一線,日頭正中,朝霞燦爛。在岸邊就是商鋪林立,街邊也是小販的嬌憨之聲,來往人民有步履匆匆,也有遊逛散布,整個河道呈現的是一片繁榮之貌。
唐爆一手握緊朱圓玉潤,朱圓玉潤一手拉著東張西望的小鴿子,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緩步而行。
“主子你看。”小鴿子忽然驚呼一聲,拽著朱圓玉潤的手猛晃。
朱圓玉潤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是一愣,隻見在河道的岸邊上,正有一行人圍觀,但圍觀的人們也不敢靠得太近,被圍觀的是幾個打著赤膊的粗野漢子,各個身高體壯,容貌粗曠,吆五喝六的高喊著什麼,手中搖晃著的是一個罩著黑絨布的大箱子。
隻見那漢子忽然將黑絨布掀開,隨機人們驚呼聲起來,而後竟然是紛紛掏出財物,金銀珠寶什麼都有。
這是幹什麼呢?
唐爆也看了過去,眼光瞬間閃過一絲灰暗,轉瞬即逝,對朱圓玉潤笑道:“赫斯好奇?大夏沒有這戲法玩意兒嗎?”
朱圓玉潤點頭,又是搖頭,輕笑道:“戲法這東西不稀奇,但是稀奇的是戲法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魅力了?竟然能讓人心甘情願甚至是趨之若鶩的掏銀錢?我看這裏麵可是有意思的很呢。”
唐爆也輕笑起來,帶著她就往那邊走去,邊道:“既然覺得有趣,那就過去看看。”
小鴿子已經興奮的跑過去了,幾下就擠進了人群最前麵,旋即發出一聲驚呼:“大蟲!”
唐爆朱圓玉潤對視一眼,腳步不由得加快,唐爆一身氣度不凡,又高貴冷漠生人勿進的威嚴樣子,所到之處人人讓路,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站在了最前麵,然後就知道了那群人明明很興奮,卻不敢往裏麵靠近的原因。
這裏麵竟然有一頭成年老虎!
隻見那老虎琥珀色的虎目凶狠,獠牙犀利,不時的張嘴低吼,涎液粘粘,體格雄壯高達,虎爪強健有力,略有暴躁的來回走動。雖然是在籠子裏關押,但這凶手的威姿還是震懾的眾人不敢輕易靠前。
朱圓玉潤和唐爆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這雜耍戲法的班子肯定是不簡單。老虎這種凶獸哪裏是人類能輕易降伏?更遑論抓住關押?若是從小養大的老虎,就絕不可能有這頭老虎這般凶狠威風凜凜。
圈養的和野生的,可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那麼將這樣一個凶獸擄獲關押,還帶來這樣人群密集的地方,是要幹什麼?
“來來來,還有木有想要更多財物的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我們兄弟走南闖北,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三天,所以不論是哪裏的百姓,隻要遇到我們兄弟,那就是祖上積德了,發財的機會到了,你們還猶豫什麼?”那壯漢子高聲吆喝,言辭懇切自得,還很是憨厚的樣子,爽朗大笑。
漢子後又道:“你們也看見了,隻要將你們的財物放到這箱子裏,你們放了一個金溜子,就能給你們變出來兩個,放了一兩銀子那就是二兩銀子。放得越多的得到越多啊。我們兄弟已經在這裏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再錯過這個機會你們就沒有機會了啊。前兩天有很多人已經得到了很多財富,你們也不是不知道。”
“好了,多的我也不說了,現在一柱香的時間,你們隨意放上來你們的財物,等會我變出來的東西必定比你們的要好的多,別猶豫了啊,時間馬上就會到的啊。不過這也看你們的心意,心誠則靈,不甘願的也不要放,免得到時候因為你們的不甘願,害得我法術失靈。”漢子吆喝完,就真的不再多言,而是一手舉著箱子,一手逗弄腿邊籠子裏的老虎。
人群開始騷動,早就按耐不住的人們已經爭先恐後的衝上去,將財物放在那箱子裏。還有一部分人還在猶豫,麵露掙紮,但錢財已經拿在了手中。
而看到那漢子竟然逗弄老虎,如同逗弄家貓一般閑散,而那老虎也在漢子的撫摸下,竟然平靜下來,趴臥在地上,偶爾呼嚕一聲顯示它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