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巧自走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音訊,許秋瑤堅信,她一定在某個地方微笑著。
因為喬巧的離開,魏敏哲也漸漸失去了聯係。莊宇則是請了長假,和喬巧一樣,背起背包開始了旅程。許秋瑤心知他此去的目的,為了能讓他從挫敗的單戀中重新站起來,許秋瑤和莊雪都沒有阻攔他,隻期望等他回來時會是一個全新的莊宇。
唐以安的房子裝修好後,許秋瑤就與他一同搬進了新家,過著甜蜜吵鬧的生活。雖然兩人還隻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親密程度卻並不亞於普通的新婚夫妻。許秋瑤極力扮演著好妻子的角色,家務活雖還不太嫻熟,卻也做得頭頭是道。唐以安收起了玩性,每天負責接送許秋瑤上下班,除了工作之外,他都會在家陪許秋瑤吃飯,然後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出門散散步,看看電影,過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原先租的那棟公寓,許秋瑤並沒有退掉,她想著哪一天喬巧突然回來了,還能有個安定的住所。現在住在那間公寓裏的人,是江緯。
江緯畢業以後來到了這座城市,通過唐以安的幫助順利得到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並且之前在和莊雪持續幾個月的電話來往後,兩個人的戀情終於水到渠成,開花結果。
生活就這麼波瀾不驚地繼續前行。
九月中旬,唐以安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父親交代的,無非是工作必須得專心致誌,一絲不苟,切記不要好高騖遠之類的訓誨,母親反而要實際一些,讓他不要太過嚴苛,注意身體,有時間回家來看看,必要時找個女朋友好成家立業諸如此類的碎碎念。
其實,唐以安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正在和許秋瑤交往的事情告知雙親,他曾經問過許秋瑤的意見,許秋瑤回答說還不是時候,他卻覺得一直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於是內心膠著著處在兩難境地。
結束與雙親漫長的通話後,唐以安繼續陪著許秋瑤看了一會電視,之後就一直呆在書房裏工作到將近淩晨一點鍾。
就在唐以安疲倦地伸了個懶腰,打算起身倒杯水時,許秋瑤悄沒聲地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
唐以安轉動椅子麵朝她,親昵地勾了勾她的鼻子,說:“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許秋瑤嘟囔著說:“睡不著。”
“說吧,什麼事?”唐以安牽起她的手,指引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許秋瑤猶疑地說:“十一長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吧?”
“回去是可以,但是我怕你又會觸景生情。”
“應該不會了吧,經曆了這麼多,我想我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了,而且我仔細想了想,也是時候該告訴他們了,就算他們對我還有恨,那也是我該去承受的。”而且那一天,是許秋瑤的生日,也是母親的忌日,她理應回去盡盡久違的孝道。
唐以安愛憐地用食指揉卷她的長發,“原來,你一直都在擔心這個啊,該怎麼說你好呢,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父母還會記恨到現在嗎,那個時候他們隻是因為無法承受突然間的失去,才會將悲傷轉化為怒氣,不可否認,當時我也一樣,對於把你當成發泄對象的事情,你隻要不生氣就好。”
“可那個時候的確是我才會……”
“接下來的話我可不想聽,不過你如果想跟我吵架,我倒是不介意。”
唐以安故意說得強硬,令許秋瑤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也許是自己常年以來累積的愧疚感及自卑心在作祟吧,隻要一談到過去的話題,唐以安總是能夠巧妙的運用三言兩語讓許秋瑤啞口無言。
摸了摸許秋瑤耷拉著的腦袋,唐以安跳過這個令氣氛不愉快的話題,溫柔地遷就著許秋瑤說道:“就聽你的,十一長假回去吧。”
許秋瑤突然間心情大好,“你忙到這麼晚,會不會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做什麼好呢,太複雜的我弄不來,幹脆給你下碗麵條吧?”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可是別的我都不想吃,我就想吃你。”唐以安一臉壞笑,順手抱起懷裏的人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