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隻能是他。
慧真欣喜的同意了,甚至等不及她說一個謝字就急忙的掛斷了電話。
此時,慧真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吧。坐在柯正威的林肯車裏,茵茵浮想聯翩,雖然柯正威一直強調父親隻不過是遇到車禍而身亡的,可是茵茵還是不能相信,總是感覺那車禍一定有一場陰謀存在,而至於真相,她也希望能夠盡早的解開。
隻是,可以嗎?
父親與母親已經走了十年了,卻還是無法瞑目,而她,竟然在十年後才想要查清那一個一個的謎題,時間的跨度太久遠了,不過雖然難,她還是會追查下去的。
一路風過,車窗始終也未曾關上,兩個人隻讓那呼呼的風吹亂了發,再吹醒了心。
柯正威一直低迷不語,隻是在吸著雪茄的時候,茵茵才明顯的感覺到他混身上下的那一股子僵硬,似乎他在醞釀著什麼。
他沒有說,茵茵也不便問,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心底深處的一片綠洲吧,許多的事她也不曾告訴他,但是她堅信她是為了他好,隻為,她不想讓他陷入更多的仇殺之中,卻殊不知,柯正威比她知道的還要更多,他早已猜到了那年那月那場恐怖的經曆中的罪魁禍首是誰。
車停了,就停在了兩座別墅之間,她無聲的下車,而他也沒有挽留她,或許她嫁給赤列翔也是不錯的選擇吧,他的前路太過凶險,讓他甚至無法保證可以給她更多更多……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放手……
其實,放手也是一門藝術,隻是那門藝術的代價卻是心的無比沉痛。
相對的兩個背影在那一刻漸漸的拉遠了距離……
他推開玻璃門的時候,是陳瑤正坐在大廳裏不停的吸著煙,而她麵前是最新才出的晚報,晚報上是柯正威緊抱著阮茵茵的特寫鏡頭。
聽到開門聲,陳瑤深吐了一口煙,然後那原本陰沉的臉在這一刻刹時蓄滿了笑容,那表情,甚至比最專業的演員還要來得快,來得逼真。
他回來了,可是他的心裏卻是藏著另外一個女人,繡花拖鞋輕巧的向著他的方向而去,不管怎麼樣,隻要他還沒有重新在結婚,她就不想放棄他,因為此時自己還有那虛假的病症可以牽製著他。
她走向他的那一刻,男人仰起頭看著她的方向,然後竟然咧開嘴笑了笑,雖然那笑不夠甜美,但是卻似乎是她與他一起時他唯一一次的向她展示的笑顏。
他的笑更多的隻是給了對麵別墅的那個女人吧,那個女人,她恨透了她,可是沒有父親的旨意,她什麼也不敢做,也不能下手。
“阿瑤……”柯正威輕輕的喚道,那聲音媚惑的頓時就電到了她。
然而更為神奇的卻是男人突然間張開的雙臂,那展開如翅膀一樣的手臂是在邀請著她的進入,進入他的懷中嗎?
是的,一定是的,這別墅裏再也沒有其它的人了。
就連傭人也隻是雇傭了鍾點工,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才來的,她在努力的製造各種各樣的與他一起的機會,隻是再回這個別墅,他除了隻偶爾與她拉拉手之外,甚至都沒有再觸碰過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