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莫非藍田國國主是想將那情公主嫁給大月嗎?”繡娘驚訝的說,“今日我躲在遠處偷偷的瞧,許多的皇子都盯著那公主目不轉睛的。”
白薔薇皺皺眉,問:“皇上昨晚宿在哪宮?為何本宮今日不見小德子進來彙報?”
繡娘立刻噤聲,低了頭,不敢說話。
“為何不說?”白薔薇變了臉色,看著站在一邊的繡娘,嚴厲的道:“照實說就是,昨晚是哪宮侍寢?是淑妃那邊還是德妃?”
“娘娘,”繡娘愁著臉,不敢說。
“叫你說,你說便是,本宮什麼結果都能接受,這麼久了,從本宮不能侍寢開始,已經好一段日子了,本宮不相信皇上沒有召幸後宮的嬪妃,是不是你們一直瞞著本宮?”白薔薇看著繡娘,厲聲問。
“沒有,沒有,娘娘。”繡娘嚇的跪在床邊,激動的說:“奴婢並未撒謊欺騙娘娘,此前皇上確實是不曾寵幸別宮的娘娘,繡娘不敢欺瞞娘娘。”
“此前?什麼叫此前?”白薔薇激動的坐起來,雙手抓著大紅的鴛鴦錦被,怒目瞪著繡娘,問:“昨晚召幸了是不是?是誰?是哪一宮的人?快說,本宮要知曉。”
“是,是是,不,不是哪一宮的娘娘。”繡娘結結巴巴的道,低著頭。
“那是誰?不是嬪妃,那就是宮女是不是?是誰?你盡管說,照實說,本宮斷然不會怪罪你。”白薔薇立刻問。
“是司馬莊主的人,”繡娘出口道,“劉公公說是司馬莊主派來的人,名喚玉茹的女子,她昨晚被皇上寵幸了。”
“司馬莊主的人?”白薔薇驚訝的瞪大眼,半晌,說:“皇上怎麼這麼糊塗,司馬莊主的人是能夠輕易寵幸的嗎?這些年來安寧的日子過膩了麼?寵幸哪家的女子不成,怎麼偏偏是司馬莊主的人?若是司馬莊主追究起來,隻怕是又不得安寧了。”
“娘娘,”繡娘勸慰道,“皇上不過是一時被迷惑罷了,您不要擔心。”
白薔薇擺擺手,躺倒在床頭,疲倦的說:“罷了,不要說這些話來寬慰本宮,都說動情易,守情難,本就,本宮知曉這些道理的,皇上寵了本宮這麼多年,本宮已經很知足了,不敢再奢求他為了本宮守住心守住身體。”
見白薔薇很是疲倦的樣子,繡娘隻是知道說是這樣說,但是傷心怕是半分不會少,自從娘娘臥病在床,皇上剛開始來的次數還很多,後來漸漸地就少了,到後來,很久都不來一次,娘娘怎能不傷心?
於是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麼呀?您忘了,今晚皇上賜宴承天台,您是大月的皇後,自然是要陪著皇上出席的,您可不能輕易被打倒,那玉茹姑娘再厲害,不過是給沒名分的,其他宮的娘娘,不僅等不到皇上召見,甚至沒有這樣的機會出席這樣的地方,娘娘,您要振作些,隻要您今晚上將事情辦的滴水不漏,讓皇上滿意了,皇上定然會愧疚於您,不會再冷落您的,您擔心什麼,慕容王府的萱小姐不是研製了藥丸嗎?娘娘,您要快些準備才是。”
白薔薇思索了一會兒,說:“你說的對,本宮是名正言順的正宮娘娘,本宮才是皇後,本宮為何要認輸?你說的對,繡娘,是本宮糊塗了,咱們立即準備準備,本宮要沐浴更衣,要好生打扮打扮,繡娘你看,本宮這張臉是不是憔悴了許多?現在補一補可還來得及?”
繡娘笑道:“娘娘,放寬心,您不過是臉色蒼白了些,擦些粉就是了,娘娘可要去溫泉池裏泡一泡?”
白薔薇點點頭,說:“本宮今晚定然要讓皇上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