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容貌不濟,不敢驚嚇了母妃。”
賢妃聽李雪顏這麼一說隻是笑笑便作罷,也不再提此事,自從聽聞了此女的身份之後,賢妃便知道兒子急著娶她的意圖了,既然另有目的管她長得哪般模樣,能助自己兒子一臂之力就是。
“你看我,意思高興都忘記了,好孩子快坐,這麼早趕來可用過早膳了?”
“用過了。”
“王府裏可有人仗著王爺的疼愛欺負你?”
“不曾有。”
賢妃是見過五王爺府那位側妃的,她識人無數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本性,確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眼前這女子這幅容貌,不被欺負她可不信。賢妃摘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給李雪顏係上。
“這是母妃送你的見麵禮,是母妃的貼身之物,有了這東西王府之中誰也不敢輕看了你,要是真有人背後戳脊梁骨,你便派人拿著這玉佩進宮來找母妃,母妃定會為你做主的。”
“謝母妃賞賜,兒媳一定妥善保管好此物,絕不辜負母妃您的一番心意。”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日後便會知曉。看來元景弘一大早帶自己進宮為的就是安排這一場見麵,他可真是有心了。輕抿了一口茶水,李雪顏正等候賢妃的下文,突然有下人來報,鳳陽宮的宮女在門外求見?
“鳳陽宮?本宮與鳳陽宮的人不曾有過交際,她們怎麼會一大早登門?”
“啟稟娘娘,那宮女說是來見五王妃的,說柳淑儀讓她捎幾句話給王妃。”
賢妃一臉狐疑的看著李雪顏,看她的樣子確實不知二人的關係,她開口解釋說道。
“柳淑儀雖是揚州人士,不過她未進宮時與兒媳是閨中好友,想必她聽聞了兒媳入宮一事,故想與我見上一麵。”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們還有這一層的關係,讓那宮女進來回話。”
“是。”
小宮女低著頭走進屋子。
“奴才給賢妃娘娘,五王妃請安,娘娘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
“謝賢妃娘娘。”
“你家主子讓你來我這所為何事?”
“我家娘娘聽聞王妃新婚進宮,特讓奴婢來支會您一聲,要是您稍後得空讓您去她那走一遭,不得空便罷了,來日方長。”
“本宮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娘娘,勞煩她掛念著。”
“是,奴婢告退。”
鳳陽宮的宮女剛走不久,元景便下朝來了延福殿,一走進屋子就看見一臉笑意的母妃與端坐在一旁的李雪顏,元景弘很是隨意的挨著她坐下,將手搭在李雪顏的手上一臉柔情的說道。
“父皇再禦書房等候咱們過去請安。”
李雪顏心中厭惡此人做作,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賢妃一直抿著唇看著二人一副‘如膠似漆’的樣子頗為高興,聽元景弘這麼一說趕緊讓二人過去,免得讓皇帝久等,就在李雪顏起身之際,賢妃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將她叫住。
“顏兒為何未穿宮服?”
李雪顏帶著滿是看好戲的眼神看向元景弘,這件事情還是有他來接受恰當。元景弘輕咳了幾聲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製衣局送來的宮服有些瑕疵,就留在府裏修補了,一會孩兒會跟父皇解釋清楚的。”
有沒有瑕疵賢妃心中再清楚不過來,看兒媳一副譏笑的眼神,再看自己兒子一副頗為不自在的樣子,她有些明白了,沒想到弘兒縱容那女子到這般地步,皇室的衣物都敢打主意,真是不將她這老太太放在眼裏了。
“弘兒,母妃一人在這延福殿頗為寂寞,改日讓你那側妃與顏兒一同入宮陪母妃說說話可好?”
“母妃不嫌煩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二人一副恩愛的樣子走出延福殿,一拐角李雪顏瞬間就閃出了元景弘的懷抱,懷中突然一空,男子有些失落的收回自己的手。咋看見係在李雪顏腰間的玉佩,那是當年父皇送給母妃的定情之物,母妃一直佩戴在身上,很是珍惜,沒想到……
“你都跟母妃聊了些什麼?”
李雪顏見他的目光深鎖在自己腰間的那塊玉佩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如你所見,賢妃娘娘怕我在王府裏受欺負,將此物賜給了我,專門用來防小人。”
李雪顏特地將防下人三個字說得很重,有指桑罵槐之意,元景弘冷哼兩聲帶頭上前,不再理會她。李雪顏瞥了一眼腰間的玉佩,宮裏的人都這麼善於收買人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