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安心的去吧,屬下會給您報仇雪恨的。”
宋瑞扶著墓穴的石門在心中默念道,不少人已經上了馬車打道回府了,吳堅安排好守皇陵的奴仆回來發現原地隻剩下七王爺一人,料想他們也走了,如今自家王爺去了,他們沒來巴結的對象,留下去也是無趣,還不如另尋出路。吳堅走上前向元景傲行禮。
“屬下參見七王爺。”
“吳堅,三皇兄他……”
“王爺他以一敵萬敗了下風,最終死在了匈奴太子耶律魯的手裏。”
“耶律魯這個混蛋,都怪我學藝不精幫不了三皇兄,如今他被仇敵殺害,本王卻沒本事幫他報仇,吳堅,本王是不是很沒用?”
“王爺,您有這份心王爺在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這麼多年他沒白疼您。至於報仇,我們三人會替他向耶律魯百倍討回來的。”
元景傲越過吳堅走向那墓穴。
“三皇兄,從今往後,老七一定勤練武藝,日後上得戰場之後同你一般奮勇殺敵,我要匈奴人聽到我元景傲的名字聞風喪膽,我要成為第二個你。”
皇宮
劉公公回宮複命,卻發現皇帝並不在禦書房,也不在鳳陽宮,詢問得知他去了淑妃娘娘生前住過的琉璃殿,那裏自從淑妃死後就變成了宮中的禁地,除了定期打掃的一位老嬤嬤誰也不得踏進半步,如今皇上再次前往,這其中一定有三王爺的原因。
琉璃殿
“老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前來打掃的嬤嬤正巧遇見了皇帝,她並不驚訝皇帝的出現,依舊不卑不亢的行禮。皇帝看著眼前嬤嬤,這是淑妃入宮時帶來的貼身丫鬟,自她死後,那丫鬟便獨自一人留在了這宮殿之中,一待就是二十幾年。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依舊很是清晰的在他腦海裏閃過,二十幾年了,這裏什麼都沒變,唯有當初的人已老。
“何嬤嬤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皇上。”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自淑妃……朕便再也不願踏足這琉璃殿,沒想到這裏一點都沒變。”
“是呀,娘娘走後,奴才每日都過來打掃,這裏的東西還是娘娘走時的模樣,奴才每日看著屋子裏還未繡完的娟帕,就想起娘娘夜裏挑燈的模樣。”
說完,何嬤嬤抹了一把眼淚,一想到娘娘唯一留下的兒子也戰死沙場了,何嬤嬤更加的傷心欲絕了,她從小看著元景炎長大,直到他封王之後離開皇宮,所以在她心中,早已經將元景炎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會。”
“是。”
皇帝仰著頭背對著何嬤嬤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誰說帝王無淚,眼前這男子這一身為自己的妻兒流幹了眼淚。皇帝跨過門檻走進屋內,入眼的是那一具還未下完的棋局,依舊擺放在遠處。他記得二人正下棋下到一半,突然有了急事,自己匆匆離開之際交代留著棋局等他回來,沒想到這一走便是永別。
“淑妃,朕對不起,二十年前朕沒保護好你,二十年後又讓咱們的炎兒……你恨朕也是應該的。”
皇帝一個人在琉璃殿待了許久,誰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裏麵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待他出來時外麵早已天黑,劉公公正守在門外,皇帝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準備黃金一百兩送何嬤嬤回鄉養老去吧。”
“是。”
是夜
李雪顏料想今晚會有客來訪,所以她讓雲兒先行回府,而她則是留在了濟世堂。初夏的微風涼颼颼的,卻能吹走一天的悶熱,讓人覺得清爽,李雪顏幹脆泡了一壺茶在院子裏優哉遊哉的喝起來。
“李姑娘,不,李神醫,在下有禮了。”
張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李雪顏的身後,眼前這女子的沉著冷靜不是常人能比的,他對她是打心眼的佩服。
“張侍衛請坐。”
說著,李雪顏親自給張巡倒了一杯茶水,張巡也不客氣,就在李雪顏的對麵坐下,二人隻品茶不說話,直到茶水涼了,李雪顏這才頗為不舍的放下手裏的瓷杯。二人雖是第二次見麵,但相處的氣氛頗為輕鬆,就如久別的朋友相見一般。
“都收拾妥當了?”
“在下一人來去自如,沒什麼好準備的。”
“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我想先秘密去一趟邊境,今日有消息傳來那暗衛已經有了蘇醒的預兆,想必這幾日便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