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小姐來了。”
“恩。”
李雪顏進屋時發現除了李庭芝之外,李母與李景煙也在屋子裏,顧不及行禮,那公公已經打開聖旨宣讀起來了。
“李大學士之女李雪顏談吐大方……”
原來是來賞賜的,看來是為了感謝自己的幫忙。一件件價值不菲的珍品被端了進來,這讓李母笑的合不攏嘴,沒想到皇帝如此看中自家女兒,這其中必有柳淑儀吹了枕邊風,看來當初拉攏她是對的。李庭芝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宣旨的公公便回了書房,李母讓下了將這些賞賜之物搬去庫房,而不是碧水苑,李雪顏抿了抿唇不言語,臨走時看李景煙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老身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楊嬤嬤跟隨李雪顏身後說道。
“嬤嬤但說無妨。”
“好像從上兩個月開始,老身經過夫人的榮安苑時,時常看見二小姐從院裏出來,老身並不是嚼舌根,隻是想提醒小姐堤防一些。”
“此事我也撞見過。”
所以剛才離去時李雪顏才會打量她一眼,這二人速來不合,怎麼會突然間來往如此密切,難不成是在謀劃著什麼?照李氏的脾性,她恨不得將庶出的趕出府去,有豈會與李景煙合作?不在細想,李雪顏帶著自己的人回了碧水苑。用過午膳,李雪顏便拿著一本醫書在院子裏的大樹下翻閱起來。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直呼自己太笨。起身打發了院裏的閑雜人等,李雪顏親自沏了一壺茶水。
“吳侍衛,下來喝口茶水歇歇吧。”
眨眼間,一個熟悉的男子便穩穩的落在了院子裏。
“小姐怎麼知道是我?”
“要是宋侍衛怕早就耐不住自動現身了,這些日子辛苦吳侍衛了。”
“屬下並未做些什麼,何來的辛苦之說。”
“今日找你隻為問你一事。”
“小姐請說。”
“你可能聯係到你家王爺或者你可知他近來……過得可好?”
“屬下並未與王爺聯係,也不知王爺近況。”
“那你可知道邊關戰況如何?我想三王爺府的情報網四通八達,你肯定知道一些。”
“確實有過消息傳來,但是屬下不能相告。”
王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隻報喜不報憂,自己豈敢告訴李小姐王爺受傷之事。
“既然不能說我也不勉強,恰好我近來無事想去邊境一帶走走,不知吳侍衛可有興趣同行,說不定還能遇見你家王爺。”
吳堅汗顏,眼前這女子眼底的狡黠像極了自家王爺,要是她真打定主意前去邊關,被王爺知道還不剝了自己的皮。
“萬萬不可,如今邊關戰事連連,小姐這一去出了什麼差錯屬下可擔不起。”
“奈何我思念你家王爺思念的緊,整日裏坐立難安,你又不告訴與他有關的消息,我隻好親自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說著,李雪顏便欲進屋去收拾行李,吳堅知道此人說得出做得到,要是真的趁自己不注意離京了,到時候上哪找人去,不行不行。李雪顏背對著吳堅偷笑,也虧得自己說得出如此沒臉沒皮的話來,想想都覺得害臊。
“罷了,隻要小姐您答應屬下不離京,您問什麼屬下都如實相告。”
“這就對了,吳侍衛坐下喝杯茶潤潤喉再說也不遲。”
吳堅氣結,明明知道是圈套,他卻不得不往裏麵鑽,誰叫眼前之人是自家王爺心愛的女子。陽光下那張笑的燦爛如花的臉一時讓吳堅眯了眼,呆愣了片刻之後趕緊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的異樣。
“王爺已經與匈奴軍交戰多次,最險的一次也隻不過是打了個平手,不過就在最近一次峽穀戰役中,王爺為了救一位監軍受了傷。”
“嚴重嗎?”
“隻是一些小傷,王爺吩咐不得張揚,所以軍中並沒幾個人知曉。”
李雪顏皺緊了眉頭,難怪京中沒有消息傳來,原來是被元景炎給壓下來了。吳堅見李雪顏半響沒說話以為她焦急了,便急忙辯解道。
“王爺真的隻是手臂上受了點小傷,軍醫已經看過了,並無大礙。”
“沒事就好。”
李雪顏不曾經曆過戰爭,所以並不知道戰場的殘酷,她隻關心自己所愛之人是否安好,其他人她可管不著。
“李小姐,您千萬不要跟王爺置氣,他不讓屬下告訴您就是怕您擔心。”
“我知道,我並沒有生氣,你下去吧,這幾日還要辛苦你了。”
“應該的,屬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