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怎麼知道是空的?”
“火箭射到糧帳的時候,要是裏麵有糧,火勢應當凶猛持久,沒糧的隻是燒了營帳,快速卻不旺。”
“王爺說的是,末將也疑惑過這些,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右將軍也曾在山頭觀望過,這也是回來之前一直困擾在他心中的疑惑,被元景炎這麼一說倒是頓悟了,耶律魯這個老狐狸,跟他的父親簡直如出一轍,比起兵不厭詐,他倒是回了一招金蟬脫殼。
“一半也不虧,三萬大軍的吃喝可不是小數目,如今他們剩下的糧草最多撐得了一個月,要是從地方調取百姓餓了肚子定不會答應。”
右將軍說道,匈奴國的百姓各個都是如狼似虎,為了填飽肚子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四王爺點點頭,這一點他很是讚同。
“一人快馬加鞭從匈奴國國都到邊疆最快也要一個月,何況還是押運大批糧草更是不容易,要是一個月內朝廷沒有將糧草送到,他們……”
不少人在心中幸災樂禍起來,就算今夜就派人前去,一來一回等糧草送到也要兩個月。左將軍笑著說道。
“那咱們就跟他們耗兩個月,先打一個月然後餓他們一個月,然後就看他們是不是還有命跟咱們鬥下去了。”
元景炎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說道。
“時候不早了,今夜大家都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是,末將(屬下)告退。”
眾人退下,張巡與徐博結伴回了營帳,剛走到宋瑞營帳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二人玩心大氣,反正已經快天亮了,睡不睡又有何妨,倒是這小子舒服了一夜,二人就‘心有不甘’了。想著,他們已經躡手躡腳的隱身進了宋瑞的營帳。
“這小子的睡相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宋瑞的睡相還真是不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被子早已經落地,他懷抱著枕頭,弓著腰,似乎在做什麼美夢。張巡與徐博對視一眼,二人輕手輕腳的就將宋瑞扒個精光,用繩子拴在床頭。宋瑞睡夢中想翻個身卻怎麼動都動不了,感覺手腳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了,而且整個人涼颼颼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頓時嚇清醒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宋瑞,我們什麼都不想幹,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老實回答我們就放了你,你要是‘抵死頑抗’,我們就……”
二人陰笑起來,宋瑞有些不寒而栗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想知道什麼?”
“為何吳堅沒有來?”
“我不是說過了,王爺讓吳堅留在京城以防生變。”
“你當我們二人是三歲毛孩那麼好騙,我們雖在邊疆,但對京中的消息也略知一二,王爺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沒說。”
二人一看宋瑞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就知道有戲,這讓他們不禁深深的好奇倒是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被自家王爺盯上,不,看上。雖說二人掌管著全國各地的情報,奈何自家王爺在這一方麵保守的嚴密,愣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誰沒有那麼一點兩點的好奇,好吧,他們承認他們十分好奇。
“那姑娘姓甚名誰?”
宋瑞搖搖頭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樣子,這要是泄露了消息自家王爺還不過來把了自己的皮,所以他寧願深受屈辱也不會說出來的。依目前二人的好奇程度來看,隻要自己前腳說出李家小姐的名字,他們後腳保準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查個遍,更別說是李姑娘的肖像畫了,想想王爺知道後那陰冷的目光宋瑞就忍不住打寒戰。
“宋瑞,你什麼都好,就是不老實,非得我們二人耍些手段你猜會乖乖就範。”
徐博似笑非笑的說道,二人對視一眼,張巡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
“快來人,有……”
“別叫了,我說我說。”
二人對視一眼一臉得逞的笑意,剛才的叫喊聲引來了士兵,如今就在帳外詢問著。
“宋大人,不知發生了何事?”
“沒事,你退下吧。”
“是。”
那士兵將信將疑的走開了,宋瑞歎了一口氣,是哪個王八羔子說士可殺不可辱,比起被王爺的眼神殺死,他寧願被這二人羞辱,大丈夫麵子最重要,他的身子隻有他的妻子才能看,當然眼前這二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