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西域皇宮流落在外的五色珠,聽聞在柳三公子手裏,我們就要那珠子。”
柳銘才頓了一下之後便是一陣大笑。
“看來這世上果然是沒有二位不知道的事情,二位真是名不虛傳,那五色珠確實是在我手裏,隻不過五色珠與衰顏蠱比起來,孰輕孰重連三歲孩童都知道,二位是不是過於貪心了。”
“五色珠是西域皇室至寶,是我們大王權利與地位的象征,但對於你們漢人來說並沒什麼用處,柳三公子為何苦苦不肯相讓?”
“這五色珠雖然是個不起眼的珠子,卻能防毒蟲,還能延年益壽,怎麼會沒什麼用處呢?”
柳銘才幹脆耍賴皮起來,商人最擅長的就是絕處逢生,把握住一切機會讓自己反敗為勝。
“你……你想要什麼才肯將珠子讓出來?”
“我這有一女子生辰八字,你們二人將此人以後的命運一一道來,相信二位在江湖中的名聲也不會欺騙柳某這個生意人的。”
二人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好,雖然不知那女子與公子是何關係,但天機不可泄露,還請公子保密。”
“那是自然。”
柳銘才從袖口中掏出柳樂蓉的生辰八字,他本想抱著試試心態,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這一刻他心中有些緊張,生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二人接過字條便仔細推算出來,柳銘才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起來,以此來緩解自己心中的緊張。一盞茶的功夫,那二人便如同達成協議一般點點頭。
“柳三公子,此女子前半生倒也是命途多舛,多災多難。按照推算如今應該也年芳二十又一了,正是她命運的轉折點,想必此人今年過後便會遇見貴人,大富大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終得不到幸福,最後落得眾叛親離,孤獨終老的下場。”
“那要是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柳銘才心突然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疼,這不正是他們柳家想要的接過嗎,為何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眾叛親離,孤獨終老’這八個字一直在她腦海裏徘徊著,他怎麼忍心讓她在那深宮之中望眼欲穿,孤寂到死。渾渾噩噩的將珠子給了那二人,二人拿到東西便起身離去,離去之時說道。
“衰顏蠱明日便會送到府上,告辭。”
柳銘才獨自坐了一會才起身返回屋子裏,那二人已經喝醉,各自躺在了臥榻上,柳銘才眼中滿是厭惡,卻還是裝醉將二人叫醒。
“你們……你們怎麼都趴下來,起來,咱們繼續喝。”
“我不行了,喝不下了。”
一人擺擺手說道。柳銘才不屑地推開他,一個人在那大口大口的灌著酒,卻依舊無法麻痹他那顆陣痛的心,他真的好想大醉一場,然後不管不顧的帶她回揚州向父親請罪,但是他不敢,整個家族的榮辱與性命全寄托在了他與她身上。最後,爛醉如泥的三人被各府的小廝抬了回去,而那暗處的身影也朝皇宮飛奔而去,對於鉤心鬥角的皇宮來說,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
坤寧宮
“皇上駕到。”
“臣妾恭迎皇上。”
“奴才(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咦,為何沒看見柳丫頭?”
皇上一進來便四處搜尋柳樂蓉的身影,這讓皇後頗為不滿,但還是賠笑著說道。
“啟稟皇上,臣妾已經派人去通知過柳姑娘了,估摸著現在在來的路上了,秦嬤嬤,你去催一催。”
“是。”
秦嬤嬤與皇後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心領神會,恭敬的退了出去,急急忙忙的便朝著柳樂蓉住的偏殿走去。皇後扶皇帝坐下。
“皇上,咱們還是先傳膳吧,否則一會柳姑娘來見了咱們怕是不好意思。”
“也好。”
禦書房的人手腳格外的麻利,傳令下去不到一會就上齊了菜。柳樂蓉聽聞皇上召見自己微微驚訝,但還是很快起身跟隨秦嬤嬤走了,秦嬤嬤些許驚訝,那個女子得見皇上召見是這般從容不迫的倒是少見,衣著樸素卻也得體,頓時心中對她有了些好感。
“柳姑娘這邊請。”
柳樂蓉跟隨她來到了皇後寢宮門口,還未走進就聽見裏麵女子鶯鶯的笑聲。秦嬤嬤回頭說道。
“請姑娘在此稍等,容老奴進去通稟一聲。”
“勞煩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