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這不是跟三嫂說笑嘛,饅頭味道不錯,三哥也來一個”,
說著,將自己咬過的饅頭遞給元景炎,元景炎厭惡的撇開,
“你自己留著慢慢吃吧”
元景灝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放下饅頭,今晚自己就不走了,看你們兩個當著自己的麵能如何?兩人自顧自的吃著,時不時的給對方夾菜,旁若無人的樣子,
“多吃些這幾日看你有些憔悴了”,
元景炎邊給李雪顏夾菜便說道,李雪顏接過,
“該是沒睡好的緣故,無妨”,
元景灝端起碗,
“三哥,我也要”,
元景炎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吃著,就如沒有聽見一般,
“三哥真偏心”,
李雪顏想笑又沒笑出來,七王爺的樣子就如吃醋的小媳婦一般,而另一邊,今日吹笛那男子帶上自己的笛子,從房間裏偷偷溜了出來,當家的,你就看好吧,我定會給老二報仇雪恨的,夜色中,沒有一個看看見他下了山,沒人的地方,他運起輕功飛躍了下去,一會便到了沙地上,對麵船隻燈火通明,他似乎能看見二哥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敘說他死的痛苦,
“二哥,你放心了,老七給你報仇來了”,
今夜,他決定與元景炎拚死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握緊手裏的笛子,腦子裏回憶著曲譜,突然雙眼一睜,將笛子靠近嘴邊,悠揚的曲子傳了出來,喚醒了海底睡去的海蛇,他們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起來,在海底遊來遊去,元景炎眼眸一暗,終於來了,
“顏兒,好戲開場了,咱們出去看看”,
“好”,
兩人攜手往外走去,元景灝趕忙放下手裏的筷子跟了出去,嘴裏還在咀嚼著,
“三哥等等我”,
有好戲看他怎會錯過,元景炎立於船頭,眺望著遠方,笛聲吸引了眾船的士兵們,大家都出來圍觀,龍穴島上也有了動靜,
“當家的,不好了,老七偷偷下山了”,
“什麼,老七這……”
“你聽這笛聲,看來老七是要與元景炎同歸於盡呀”,
“咱們也去看看吧”,
當家的男子帶頭走了出去,眾人也跟了出去,外麵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全憑個人的聽覺與武功修養。海蛇慢慢朝著海麵遊去,一靠近船隻便興奮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笛聲一轉,海蛇便欲遊上去,但越往上遊就越無力,最終掉落回了海裏,密密麻麻的海蛇就如毛毛蟲一般的趴在海麵上,床上的眾人欣喜的看著這一幕,元景炎不自覺的扣動大拇指上帶著的扳指,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吹笛的人不用看就知道不對勁,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其實元景炎剛剛讓人將剩下的雞冠石全都投入了海裏,如今散開了,海水裏就夾雜這雞冠石的氣味,雖不多,卻也能傷到它們這些畜生。吹笛人又換了一首曲子,後麵恢複過來的海蛇直接一躍而起,彈跳進了甲板上,眾人連忙後退,元景炎立馬反應過來將李雪顏護在身後,
“顏兒小心”,
“莫要擔心,它們動彈不了的”,
隻見那些海蛇在甲板上蠕動著身子,沒幾下就動不了了,
“讓人去取鹽來”,
“來人,去取鹽”,
“遵命”,
夥夫營的士兵立馬將鹽搬了上來,李雪顏抓起一把鹽就往蛇的屍體上撒去,
“李公子這是何意”?
“鹽能將這些蛇身上帶著的病菌……,就是不幹淨的東西殺死,以防瘟疫發生”,
“原來如此,傳令下去,各船都要撒鹽”,
“遵命”
曹魏朝李雪顏拱了拱手,
“李公子真是博學多才呀”,
“曹將軍過獎了”,
躍上來的海蛇基本全都死光了,還有一些不敢上前,在水裏徘徊著,這可急壞了吹笛人,元景炎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然不用一兵一卒就將那麼多蛇殺死?他就不信他又通天的本事,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化險為夷,他換了最後一首曲子,笛聲變得焦躁急促起來,剩下的海蛇就如殺紅了眼一般,全都朝甲板上躍去,甲板上全是海蛇的屍體,一波去死,一波又靠近,元景炎拔出腰間的佩劍,
“來人保護李公子進去”,
雲兒與履善靠了過來,
“公子,快進去吧”
“好”,
李雪顏與元景炎對視一眼,進了主船艙,其實靠近的蛇並沒有多少,三下五除二便被斬殺殆盡了,元景炎怕李雪顏傷著了菜讓她進去的,李雪顏聽外麵沒了聲響,便走了出去,滿地都是蛇血,每艘船的甲板上都是戰況激烈,吹笛人突然喉間湧出一口鮮血,憋不住便噴了出來,他突然大笑起來,自己還是輸了,可惜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