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您哪裏的話,奴才拿著皇上給的俸祿,自當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孫嬤嬤使勁的誇讚那位公公,其實她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為了拖延時間,算是從進宮前說道進宮後,能聊的都聊了,還不見六公主出來。元景瑛翻到了第十五冊《公主傳》,記載的那位公主開國第十位皇帝武德帝的妹妹,元景瑛突然眼前一亮,這位公主曾被指為聯姻,但最後因為中毒而導致以後再也無法生育,武德帝便在文武百官的千金之中選了一位德才兼備的女子,封為和親公主,前往他國聯姻,最終兩國才避免了一場戰事,元景瑛將書塞進懷裏,準備回去,突然聽見孫嬤嬤的喊聲,
“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元景瑛心中暗諷,定是知道自己來了藏書閣,前來一看究竟的,元景瑛冷笑,等聯姻之事過去之後再跟她計較。
“本宮在宮中無趣,便想來這藏書閣借本書回去,不想公主也在,本宮今早聽說公主身體不適,現在看來已無大礙了”
“奴婢惶恐,奴婢明公主殿下身體不適,還慫恿她來此,請皇後娘娘責罰”
“不過為何不見公主”?
“公主定是看書入迷了,老奴進去看看”
“不必了,本宮親自進去”
說完,便往藏書閣裏麵走去,孫嬤嬤欲起身跟上,卻被皇後娘娘的貼身嬤嬤擋住了,皇後一隔一隔的走過去,都沒有看見元景瑛的身影,臉上的笑容越發邪魅,元景瑛早就知道皇後的來意,要是讓她發現自己走上頂樓,定會追問憑這副病體如何走上去的,想要她相信就更難了,元景瑛怎會給她留這種機會,所以她在孫嬤嬤與皇後交談之時便強行運起輕功躍了下來,終於,皇後在最後一隔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元景瑛,
“快來人,六公主暈過去了”
皇後尖叫到,宮女太監魚貫而入,將六公主抬了出去,隻見她手裏還緊緊的抓住那本《詩經》,皇後遲疑,難道她真的是來看《詩經》的?貼身嬤嬤走上前,
“六公主手裏確實是本《詩經》,如假包換”
“可有帶別的書出去”
“老奴剛才乘扶六公主上步攆之際檢查過了,沒有”
“那倒真是奇怪了”
“老奴也覺得奇怪”
元景瑛其實是真的暈過去了,強行運起輕功使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剛拿到那本《詩經》便暈了過去。華穆宮的宮人又是一番忙碌,薛太醫也被再次請了過來,一把脈就知道元景瑛強行運起過內力,將一顆護心丹給她服下,交代不能勞累一些老套的話語之後便離開了。孫嬤嬤焦急的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公主,想著待會該如何應付皇帝。
濟世堂
“小姐,馬車已經在後門等候了”
“履善,燕兒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回府之後我會盡快想辦法讓你進府的”
“一切但憑小姐做主”
“掌櫃的,濟世堂便麻煩你了”
“小姐客氣了,濟世堂是我們的家,何來的麻煩之說”
“對了,明日藥圃裏的第一批連翹與黑故子會送過來,晾曬的事就勞掌櫃的費心了”
“小姐放心”
“雲兒,我們走吧”
“是”
馬車依舊在離李府後門一段路程的地方停下,李雪顏和雲兒選擇僻靜的小路來到李府後門,對視一眼,躍過牆頭,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碧水苑,楊嬤嬤第一個發現站在門口的小姐,神情激動,小姐總算回來了,這幾日自己和秀秀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現在總算可以安心了。
“咱們進屋說”
“唉”
三人走進屋子裏,‘李雪顏’見有人走了進來,急忙在榻上坐好,接過一看來人是李雪顏,‘李雪顏’激動地站了起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
“噓,輕點聲,你想碧水苑裏的人都知道你是假的”,
楊嬤嬤打趣道,秀秀吐了吐舌頭,
“那麼,我可以將這人皮麵具撕下來了吧,帶著怪難受的”
“當然可以了”,
秀秀一把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左看右看,
“小姐,這東西可真神奇,到底是如何做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你有興趣就去問燕兒吧”
李雪顏笑著說,
“府裏這幾日可有發生什麼”?
“說起來有些奇怪,二小姐與謝姨娘這幾日倒也安分,沒來碧水苑找事,不過老身時常看見二小姐往謝姨娘屋子裏跑,每次都是笑著出來的,兩人像在商量些什麼”?
“我會小心,不過今晚的家宴又是怎麼回事”?
“老奴也不清楚,老爺派人來隻說請小姐準時出席,其他的隻字未提”
“我知道了”,
“小姐,這都快申時(北京時間15食至17時)了,奴婢給您沐浴更衣吧”
秀秀說道,
“你去打些水來,我自己來就行可,至於衣服就放床上吧”,
“是”
李雪顏一向如此,秀秀已經習慣了。片刻,李雪顏便坐在了灑滿花瓣的浴桶中,李雪顏實在無法理解古人為何洗澡要往浴桶裏撒花瓣,小心出去招來蜜蜂,想著想著便又想起了在尋歡樓那次,頓時羞紅了臉,甩了甩頭,越不想想到他,那日的事情就在腦海中越清晰,無奈,李雪顏便快速的起來穿好衣服。心依舊是不停的跳,李雪顏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