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在龍椅上坐定,抬了抬手,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皇帝居高臨下,看著下麵的眾位大臣,等待著他們向自己啟奏,最近幾日,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疲憊,有時稍稍走動便累的氣喘籲籲,他雖然來了,但是誰在暗地裏蠢蠢欲動結黨營私,他卻清清楚楚,表麵上畢恭畢敬的,背地裏耍花招的大有人在。
“皇上,臣有本奏”
外交大臣單思維站了出來,
“準奏”
“啟稟皇上,昨日波斯使臣史密斯先生來府,說是今日早朝想麵見陛下,商討聯姻的事”
“荒謬,朝堂之上,豈容一個外使大放厥詞,皇上三思,切不可召見,否則至我朝的顏麵何在”
不等皇帝發話,那些征戰沙場的熱血男兒第一個不答應,自己多少兄弟們都是死在他們手上,如今讓自己如何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裏看著他們商討。
“袁將軍稍安勿躁,皇上都沒發話,你急什麼”
有些看不慣武將的大臣出言諷刺,皇帝皺了皺眉頭,他雖喜文不喜武,但沒有武將在戰場上的廝殺,哪有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現在如此安逸的生活,所以文宗帝對武將還是尊重的。
“袁愛卿的意思朕明白,如今此事迫在眉睫,朕覺得還是盡早解決為妙”
眾人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多說無益,反而會觸怒龍顏,
“皇上聖明”
眾位大臣再一次下跪高呼,文宗帝給劉公公使了個眼神,劉公公心中明了,
“宣波斯使臣史密斯先生覲見”
“宣波斯使臣史密斯先生覲見”
“……”
這次,他自己帶來了一個精通中原文化以及波斯文化的波斯人作為翻譯使,
“波斯使臣史密斯拜見天朝皇帝”
“不必多禮”,
“不知天朝皇帝何時將你的公主嫁給我們國王”
“這……”
“您這是不願意與我們波斯聯姻的意思嗎”?
“史密斯先生多慮了,能與貴國聯姻也是我朝所希望的,不過近來天氣多變,怕是不宜長途跋涉,史密斯先生可在京城多住幾日,比起你們波斯的雪景,我朝的雪景也別有風味”,
“希望您能遵守您對我的承諾”
“中原有一句話叫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況且朕是天子,君無戲言”
說完便單手扶肩,對文宗帝鞠了一個躬,
“願神保佑您”
那翻譯使說完也單手扶肩,鞠了一個躬。待兩人走遠,朝堂裏議論紛紛,
“蠻夷之族,太無禮數了”
“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挑釁,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有些武將已經出列請求帶兵攻打波斯,士可殺不可辱,最終文宗帝隻是疲憊的擺了擺手,示意此事到此為止,無需再論。
“父皇,兒臣有事起奏”
七王爺元景傲站了出來,
“準奏”
“五日之期已到,不知三王爺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是呀,老三,五日之期已到,你該給朕一個交代了”
“皇上,臣昨夜已經捉拿凶手歸案,如今正在送往大理寺的路上了”
元景炎雲淡風輕的說著,
“凶手是何人?”
“凶手身份還在查明,不過昨夜臣與他過招時,看他的武功套路絕非中原人士”
眾人潛意識的想起了波斯來使,這世界真有如此巧的事?不過這三王爺著實厲害,五日竟然真的捉拿凶手歸案了,那些支持三王爺的大臣不禁心中暗自得意,而那些支持五王爺的垂頭喪氣,心中暗自盤算著些什麼,至於想什麼,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既然如此,那此事交由你與大理寺卿追查,務必查出凶手來曆”
被點名的大理寺卿從容的站了出來,
“臣(臣)遵旨”
元景炎與元景傲對視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五王爺元景弘咬碎一口銀牙,皇帝的偏心昭然若揭,他心中不服,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王爺可真是厲害”
五王爺元景弘快步走到元景炎身後,略帶諷刺以及不甘的語氣,
“承讓”
“你……”
元景炎頭也沒回便徑直離開了,與其讓費時間與不相幹的人磨嘴皮子,元景炎更願意去大理寺審問犯人。
八王爺府
路上的血跡被衝洗幹淨,屋裏地上的羊毯子也被換上了一模一樣的新的,連損壞的花草樹木和桌椅板凳如此細微之處都注意到了。下人們雞鳴便起身,就如往常一般忙碌起來,昨夜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各處的‘戰場’早就已消失了,隻有府裏的男女主人還沒清醒過來。最痛苦的怕是薛太醫,如今凶手已經抓到,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但他不便直接過府,畢竟他跟八王爺府的管家有過幾麵之緣的,可讓別人去送藥他又不放心,用藥的計量也不好說,隻有他自己明白,愁了一上午,總算想到了一個法子,剃掉了自己的胡子,倒騰些藥汁抹在臉上,原本微黃的皮膚瞬間變得暗黃,最後在嘴角上貼上一顆大痣,換上粗布衣裳,便去了八王爺府。雖然他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何事,一切按三王爺說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