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有人喊著,不一會便見一個白胡子老人家擠進門來,
“微臣見過三王爺”
“薛太醫不必多禮,還是救人要緊”
“是”
薛太醫給夏青瑤把起脈來,
“是圓斑蝰的毒,不好治呀”
“可有法子?”
“此毒自記載以來一直都是無藥可治的,毒性太猛,藥性需以毒攻毒,藥的毒性多了也是死,少了也是死,沒人敢救”
薛太醫搖了搖頭,
“真是可惜了這姑娘大好年華”,
“我來試試”
薛太醫看著李雪顏,不解的問,
“這位姑娘是?”
“小女子李雪顏”
“你能解圓斑蝰的毒”
“既然薛太醫都說無藥可治,何不讓我一試”
“這……本官做不了主,你還是請示皇上吧”
“等請示的人回來,這姑娘就必死無疑了”,
“李姑娘動手吧,有什麼事本王擔著”
“多謝三王爺”
如今不是置氣的時候,事情的輕重緩急李雪顏還是分的清楚的,一切都以救人為先,
“還請薛太醫幫個忙”
“李姑娘請說”
“用銀針把毒逼到一處”
“李姑娘是想……”把毒吸出來
“本王不準”
“薛太醫,救人要緊,還請快些”
“是是”
薛太醫從醫箱子掏出一塊布,攤開一看裏麵是密密麻麻各種銀針,他熟練地取出一根,分別刺入不同的穴位,一會便說,
“好了”
李雪顏推開她袖子,隻見手臂上有一團黑血,就是那,李雪顏仿佛又回到了現代的醫療手術室,
“刀”
“李雪顏,你敢”
“我為何不敢”
“很好,今日有本王在,你就別想以身犯險”
“三王爺,我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如今我有法子救她,為何要放棄”
“你這是在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
“她今日我是救定了”
元景炎知道她的倔脾氣,無奈,語氣軟了下來,
“你要是執意如此,便由我來吧”
“不可,王爺您是萬金之軀,萬萬不可犯險”
薛太醫急忙阻止,這一個人不要命,另一個人瞎起什麼哄?
“既然如此,我這有一顆藥,王爺您吃下去,可避免毒血進入體內”
“好,隻要你不用以身犯險,本王吃毒藥也心甘情願”
李雪顏麵無表情的遞給他,元景炎仰頭吞下,藥一接觸唾液便融化了,元景炎覺得頭昏沉沉的,該死的,被她騙了,元景炎神誌越來越迷糊,最終抵不住睡意,倒了下去,不是他笨,而是他太相信她了。
“你……你給王爺吃了什麼?”
“毒藥”
李雪顏翻了翻白眼,一顆迷藥罷了,薛太醫知道李雪顏的意圖了,心中不經對這姑娘感到敬佩,真是個奇女子,
“刀”
“好”
薛太醫把一把小彎刀遞給李雪顏,李雪顏輕輕的劃開夏青瑤的手臂的皮膚,彎下腰對準血口子慢慢的吸起來,一口又一口的黑血被吐了出來,最後才慢慢變成血紅色,李雪顏看著差不多了,用茶水漱了漱口,
“薛太醫再看看”
薛太醫再次為夏青瑤把脈,毒性少了許多,
“保住了半條命,無毒未清,怕是以後都難以受孕了”
李雪顏懶得回答,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認真的寫起藥方子,薛太醫出於好奇過去一看,隻見上麵寫著,
半邊蓮三兩,野菊花、龍膽草、製南星、川貝、香白芷、全蠍、防風、白附子各一兩,徐長卿後下、青木香各二兩克,蟬衣、蜈蚣個半錢,生大黃二兩,生甘草半錢。水煎服,每日早晚各一次。若風毒肆擾,出現動風之重症,即抽搐頻繁,可重加全蠍、蜈蚣等蟲類藥材。
“這是藥方子?”
“正是”
“能除餘毒?”
“不能保證,看她自己身體調節了”
薛太醫疑惑的看著李雪顏,
“你說你叫李雪顏?”
“嗯”
“李?李庭芝大人是?”
“家父”
“沒聽說過李家小姐有學醫術的?不知道李姑娘師承何人?”
“自己無聊看醫書罷了”
薛太醫有些驚訝,看醫書都能如此融會貫通,那她不是神通便是奇才了,
“李姑娘可想學醫?”
“薛太醫的意思是?”
“老夫想收你為徒,教授你老夫畢生的醫術”
“為何是我?”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薛太醫說笑了,我一深閨女子,沒見過什麼世麵,班門弄斧罷了,隻怕以後給薛太醫丟臉”
“老夫看人從不會有錯”
薛太醫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胸有成竹的說,
“要我答應也可以,小女子有一個要求”
“徒兒請說”
“……”
李雪顏暗歎,真是自來熟,
“今日之事還請薛太醫保密”
“你讓老夫白領這功勞?”
“徒兒的不就是師傅的,不分你我”
薛太醫笑了起來,
“鬼丫頭,我答應你”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