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些人放了。
也算是送侯子厚一個人情。
雖說侯子厚從始至終,都沒給宮燦等人求情,但是,劉浪能看出來,侯子厚是不希望宮燦等人死的,畢竟他們都來自天庭,在這兵荒馬亂的地界,終究是一家人。
“你真的從一開始,就打算救我們?”
重獲自由的宮燦,呆呆地站在當場,好半天,才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劉浪。
“不要自作多情。我隻是想救侯大少,你們是順帶的。”劉浪撇了撇嘴說道。
“可我們還是因你才活命。”宮燦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知道就好。”劉浪嗬嗬一笑,說道:“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可以送我一些寶物,沒有寶物,紫晶幣也可以。”
“……”
宮燦的臉頓時黑了。
他醞釀了好久,還想說些感謝和道歉的話來著,這一下,全憋回去了。
“開玩笑的。我那麼大的本事,會缺寶物,缺紫晶幣?”劉浪擺了擺手,說道:“我隻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宮燦問道。
“以後你們對侯大少別老是冷嘲熱諷,如果不是他宅心仁厚,我早拍拍屁股走了。”這句話,劉浪是通過秘密傳音,告訴宮燦的。
“侯大少說得沒錯,你們真是朋友。”宮燦一怔,旋即苦笑起來。
直觀上來看,他們死中得活,是劉浪的功勞,可實際上,根源卻在他一直都看不上的侯子厚身上,是侯子厚的厚道,感動了劉浪,劉浪才會仗義出手。
“為什麼要分道揚鑣,你不回天界嗎?”
這時,侯子厚走上前,懷疑地問劉浪。
“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還是各走各的好。”劉浪當然不能說,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如今天庭最為忌憚的四海,更不可能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所以,隻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可是,侯子厚卻不依不饒,“不是一路人?我們哪裏不一樣?”
這些年,侯子厚始終都處在高宿侯家的嚴密保護當中,從未交到過真正的朋友,他身邊除了保鏢之外,往往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宮燦這樣的,從不掩飾對他的羨慕嫉妒恨,另外一種則是心口不一,表現上掏心掏肺,實際上卻在在利用他,實現自己的利益訴求。
久而久之,侯子厚越發沉默寡言。
如今,終於有了一個可交之人,他豈會輕易放棄?
麵對侯子厚的追問,劉浪一陣頭疼。
“這麼說吧,你們都是仙二代仙二代,而我隻是一個隱居世外的草根,一個連仙籍都沒有的草根。”
劉浪想了想說道:“先前苗寶山說得沒錯,天庭是不會給我這種草根機會的?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過我自己的日子比較好。”
“誰說天庭不給你們機會?”然而,劉浪話音剛落,鬼門關外,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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