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天衍門的其他弟子來,煙霞也覺得她們伺候不好公子。
那姑娘見拗不過,隻能幹坐著,整日裏坐在房間裏把那日蘇小卿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拿出來看。
“那衣服,是件男子的衣服,那日洗來晾著時我看了大小,跟那位蘇公子的身段到對得上。”煙霞看著自家公子並沒有看書,於是繼續說。
越蘅將手上的書卷放下,略一沉吟才道:“你將冰兒姑娘帶著出去逛逛,散散心。”
煙霞嘟了嘟嘴:“公子你就是想讓冰兒出去見見蘇公子是吧,那蘇公子整日流連於那些酒肆賭坊的,那等地方,我怎麼帶著冰兒去呢?”
越蘅又問:“他今日在哪兒?”
煙霞回:“在賭坊,昨兒個他贏慘了,今兒個又去了。”
越蘅一聽就站起來往外走:“我們也去。”
煙霞一聲嬌嗔,隻望著越蘅的背影一跺腳喊了一聲:“公子……”
那等地方,公子這樣尊貴的人,怎麼能去呢,烏煙瘴氣的。
她隻能咬咬牙追上去,“公子,咱們是去賭錢麼?”
越蘅隻回:“去救他。”
煙霞不解:“咦,如何說?”
“這城中的賭坊,堵的都不是錢,是些靈器什麼的,昨兒個他贏慘了,定是贏了不少修士的寶貝去,今兒個又去贏一天,隻怕有人要找他麻煩了。”
越蘅說得不錯,蘇小卿昨兒個確實贏了不少寶貝,賭坊裏的賭徒,除了進去隨便看看隨便體驗一下的,其他的都是一賭就成瘋的。
很少有人能見好就收,也很少有人輸了不怕輸。
都是再好還想得好,見輸隻想贏回來。
如若那些人當真將自己的靈器拿去賭了,又正好輸了,那蘇小卿的處境就危險了。
蘇小卿被自己的好運氣給驚呆了,他壓的,就沒有不中的。
他發誓他前十四年的黴運中,賭博贏了,是除了遇見師父這一好運氣之外的另一次好運氣。
畢竟賭博真的要靠運氣。
想他蘇小卿這些年,被那黴運給折騰得慘不忍睹,如今終於翻身了,他高興啊,一高興就有點停不下來了。
他畢竟沒有經驗,又一心想著既然是賭運氣,那自己運氣好不怪他嘍。
等他覺得餓了抱著東西要走時,被整個賭坊的所有人攔住了。
人家都覺得,他小小的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又是獨自一人,穿的衣服看不出是哪門哪派,既然不是大世家的,又這麼不懂規矩,所以都想好好教訓一下蘇小卿。
蘇小卿:“你們運氣不好怪我嘍。”
“你這狂小子,說,到底是哪門哪派的?”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就怕惹到不該惹的。
蘇小卿聲音朗朗潤潤,中氣十足:“聽好了,我叫蘇小卿,自成一派,瘋仙派。”
瘋仙派?那個犄角旮旯來的?沒聽說過。
既然是自立的門派,那就好收拾了,一股腦兒開始動手了。
蘇小卿就這麼被圍攻了。
整個賭坊密密麻麻的修士全往他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