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我生怕你覺得我俗氣。”單海滿意地站直了身體,一隻手擱在胸前的第三顆袖子處,蘇琉璃的手腕穿過他的手臂,相人相視一笑,筆挺西裝配上優雅禮服。
一對璧人。
“少爺,歡迎您回來。”兩旁站著的傭人低頭,整齊的歡迎單海。
蘇琉璃雖然知道之前單家實力不凡,但是看見這般奢華的情況,還是心中忍不住吃驚了一把,更加將紅獒的領導者和單家父親結合在了一起。
這樣一想,蘇琉璃便想從單海的臂彎之中把手抽回來。
單海緊了緊手臂,笑著伸手,挽著蘇琉璃,“我們進去吧。”
一進客廳,蘇琉璃看見其中一麵高牆上,最中央掛著一個巨大的鹿頭,鹿角參差朝天伸展著,一雙眼睛早已經失去了神色,但是依然威風凜凜的居高臨下望著大廳裏麵的一切。
蘇琉璃在看看見鹿頭的下一秒,便看見了單家的其他人,幾乎是片刻之間,她就要蹙眉警惕地後退,但是長久以來的訓練讓她懂得收斂自己,鎮定下來,目光輕輕一動,裝作是在欣賞周遭物品。
巨大的長方形餐桌擺在正中間,從客廳到餐廳,要往下走五個台階,地麵足足凹陷下去半米高的高度,這樣一來,就尤其顯得牆麵上的鹿頭更加的雄偉壯觀。
偌大的餐桌上鋪著白色的餐布,銀色的燭台和酒架一字擺開,在水晶燈的映照之下,銀光閃閃,奪人眼目,白色的餐盤和餐具分別擺放在兩邊,光是喝酒的杯子,一個座位上麵,就足足就四五個之多。
餐桌的最中間盛開著一束怒放的蘭花,那蘭花開得那樣的鮮豔,反而像是假的一般,蘇琉璃走進了之後,才發現那花兒上還殘留著露水,是剛從花園裏摘下。
“琉璃,歡迎你。”在坐的三個人,其中單醫生和蘇琉璃來往的比較多一些,相對而言是熟悉的,她今天晚上也穿的十分的優雅,一身淡紫色將平常嚴肅的她顯得柔軟,大家閨秀的氣質頓時浮現。
“單醫生,你好。”蘇琉璃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卻覺得單醫生從未如此遙遠過。
長方形的餐桌的兩端坐著兩個人,蘇琉璃一一彎腰鞠躬打招呼,“單伯父,單伯母,你們好。”
單海挽著蘇琉璃手款款走下去,來到餐桌邊上,滿臉笑意地做著介紹,“爸,媽,這是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蘇琉璃。”
單老爺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垂著頭坐在餐桌邊上,冷冷地抬頭看了一眼蘇琉璃,爾後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在自己麵前的餐具上麵。
但是單母比蘇琉璃想象之中的熱情許多,站起來,親昵地拉著蘇琉璃在自己身邊坐下來,慈祥地問道:“來,姑娘,過來坐,我都聽囡囡說了,你是個不得了的姑娘,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阿海,你也別站著呀,來,快坐下來。”
一家人落座之後,傭人從另外一邊推著餐廳進來,白色盤子上蓋著銀色的大圓蓋子,紅色格子餐布鋪放在麵前,晚餐是西餐,一家人拿著刀叉切切叉叉,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半的時間。
“琉璃呀,你是哪裏的人呢?”傅母剛吃了一塊牛排,在嘴裏細細的咀嚼著,一邊轉頭,同蘇琉璃小聲的聊天。
“不知道。”蘇琉璃整個用餐的過程之中,都在觀察單老爺子,他胸前圍著餐布,垂著頭看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若不是手上的刀叉正在快速而又流利地動著,蘇琉璃簡直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單母重複一遍,訝異的目光望向單海和單醫生,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蘇琉璃的身上,問道:“這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呢?”
“媽,琉璃是在這塊地方長大的人,以前曾經在多倫多市呆過一段時間。”單海發現蘇琉璃心不在焉,明著臉上不好提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她一直盯著父親看。
“哦。”單母點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什麼事情一樣,招手讓傭人過來,傭人手上盤子裏擱著一個小碎花的白瓷碗。
單母接過來之後送到蘇琉璃的麵前,往她的座位上麵移了移,笑著說道:“說來也巧,我年輕的時候,也在多倫多市住過一段時間,這是當地華人區有名的高湯,我跟大師傅學的,你嚐嚐。”
一碗清淡的湯水放在蘇琉璃的麵前,單母笑吟吟地望著蘇琉璃,示意她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