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季鬱把施煙送回住院部後離開醫院。

施煙在醫院走廊打電話給曹熙問話。

曹熙一直忙著新公司的事,最近沒見過慕寒秋,並不知道她了什麼事。

事關慕寒秋的聲譽,施煙並沒有與他詳細明說,隻是問了淩夜靳的近況。

掛斷手機,還沒進病房就看見了顧醫生。

顧醫生穿著白大褂迎麵而來,麵色沉重,與平時的溫潤爾雅大相徑庭,冷著臉瞧了眼她後推門進了病房。

施煙細細打量了他一眼,收住心底的浮躁,跟在他後麵。

此時慕寒秋在藥物的作用下並未醒來,施煙把人叫出來麵談。

“是他嗎?”

顧醫生揪著病曆本唇線抿緊,沒出聲。

施煙見他默認,心底浮起一股躁動,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才說:“麻煩您說下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

原來慕寒秋開了私人補習班後,與淩氏提出辭職惹怒了淩夜靳,據顧醫生所說,他與寒秋共聚晚餐時碰到淩夜靳,然後被他強迫帶走的,後麵才發生了這件事。

真是禽獸不如!

施煙勸顧醫生走後,曹熙與“禽獸”來了。

施煙在病房內見到淩夜靳,拎起拳頭衝到他麵前往他俊臉湊了一拳,還沒揍第二拳就被曹熙拉開。

“施煙,你瘋了,你打他做什麼?不要飯碗了。”

“讓開!”

“嗷,施煙,你放手別打我臉,表哥你躲開啊,你兩今天都瘋了。”

“我要告他強j。”

曹熙覺得施煙瘋了,扯了扯嘴角,瞪著幹站在那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死拽著她胳膊,忽然瞟見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紅印子,暗罵一聲。

“靠!”

施煙扯開曹熙的手,完全暴怒中的她不顧形象的揪著淩夜靳的領帶,想把他扯走離開病房:“你給我滾出去,強j犯。”

曹熙想起她脖子的印,抓著施煙追問:“施煙,我表哥強迫你那啥了?”

淩夜靳低頭看向施煙,微勾嘴角:“她自願的。”

曹熙一副要吐血的表情:“?”,施煙自願跟他表哥?

施煙一聽怒氣飆升,屈起腿把膝蓋頂向那人的命根…

淩夜靳比她快一步,後退兩步,避開致命一擊。

施煙臉都氣紅了,要不是她今天被季鬱折騰得腿心疼腿軟,絕對把他打趴:“嗬嗬,淩夜靳,你他媽真不要臉。”

曹熙終於聽懂了,原來他表哥強迫了施煙。

他怒了,揪著淩夜靳衣領,一拳揮過去……

沒打著,淩夜靳避開了。

曹熙被他的眼神嚇到,停手了。

“施施……”

這時慕寒秋醒了,她叫了聲施煙。

施煙忙走過去蹲在床邊,牽著她的手,暗自自責道:“寒秋,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的,我叫醫生。”

慕寒秋臉蒼白,聲音很虛,“沒事,我想靜靜。”

施煙扭頭趕人:“出去。”

……

病房安靜了,施煙叫了醫生過來檢查。

“最近一個月別同房,多休息。”

“……”

問了些注意事項後,病房內隻有施煙與慕寒秋。

“施施,我不想看見他,別讓他進來。”

施煙坐在床邊,安撫她情緒:“嗯。”

兩人沉默良久,施煙還是問出口:“寒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

施煙在醫院陪了慕寒秋半個月,臨近過年才出院。

晚上八點,送慕寒秋回家後,施煙與季鬱回了銀河灣。

剛進門,季鬱就忍不住抱著她親。

……

事後,施煙累得腳趾都沒力抬起,被季鬱抱進浴室。

季鬱感覺她今晚情緒不穩定,時而低沉時而激動,問她話她總是“嗯”回答他。

施煙明明很累,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她不知道怎麼對他開口。

季鬱抱著她,搖了搖她手臂輕聲道:“不睡,嗯……還想繼續?”

“……”

“怎麼了?嗯。”

“季鬱,寒秋需要我陪她。”

“嗯,我理解。”

“我……我明天和她一起出國。”

季鬱聽後唇線抿成一條直線,沉默著。

良久後他才問:“去多久?”

施煙摟著他腰,窩在他懷裏:“不知道,可能半個月,可能更久,你會等我嗎?”

季鬱默然一會後:“我要是說不,你會不去嗎?”

施煙搖了搖頭,她不放心慕寒秋一個人出國遊。

“我知道了。”季鬱咬了下她鎖骨,低聲道:“今晚討點利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