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這幾年了?那你後來有聯係過他嗎?”
“離開有七八年了吧,之後基本沒聯係過,不過偶爾還聽人說起過,說他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混發財了,住上了兩層小別墅。”
“知道他靠什麼賺錢嗎?”
“聽說還是修車,不過客戶不是很多,一般修理廠搞不定的就送到他那,他收費比較高,不過那些車主一般也不在意錢,他或許就靠這個發家的吧。”
玲子聽完錢正桂的敘述,覺得有必要再回去一趟,於是向老板告別,重新回到雲山居,在小區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把車停好,這個位置正好能觀察到八幢一零三。玲子說:“我們分下工,大家輪流監視,每兩個小時換一次班,沒輪到的就先休息,現在才五點多,我們先去吃個飯,一般做賊的不會太早出來行動。”
就在小區附近有家小吃店,有米線和鹵菜,三人都要了過橋米線,玲子看了看鹵菜吆喝一聲說:“老板,來三隻鵝頭、六隻鵝翅!”
很快服務員手舉一小托盤送到桌子上,鵝頭看起來挺大,鵝翅也不小,但是賣相一般般,玲子直接把鵝頭夾到小碗裏,埋頭就吃,楚雨蕁看到玲子吃得香,忍不住嚐了嚐,入口覺得很爛,鹵得也很入味,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三人吃完回去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玲子安排楚雨蕁先監視,她拿出手機,戴上耳機,找了一首老歌,《當愛已成往事》,是李宗盛和林憶蓮合唱的,當旋律響起的時候,楚雨蕁的眼便朦朧起來了,想起了自己逝去的感情。
本來自己可以有個月薪萬元的法務工作,還是國企單位,但是自己卻有個警察夢,於是毅然放棄了高薪職業,考了招警,到公安局上班後,在辦公室當過文秘,又在幹部科打過雜,還做過戶籍警察。但是自己一直想做刑警,因此工作老是搞出許多紕漏,經常被領導批評。而工資呢,才兩千多。在自己的觀念中,當警察應該是喝喝茶,看看報,沒事就找同事聊聊天,誰知道,工作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調換一個崗位,就要重新學習,接受培訓,完不成任務還要加班,去崗亭值班的時候,要到基層工作,後來與男友聚少離多,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看著電影,忽然一個電話打來,馬上就得回局裏。慢慢的與男友有了隔閡,雖然沒有正式提出分手,但是那一天早晚都會到來。後來自己都開始懷疑,這個選擇是否正確,自己是否適合在公安局裏工作。
結果就在自己最迷茫的時候,遇見了玲子和我,被批準協助調查這個案子,於是自己找到了奮鬥的方向。
很快八點多了,我起來接班,我閑著沒事拿出了栗子,栗子很快就吃完了,但是一看時間才過半個多小時。
當時的背景是,外麵打著雷,在下雨,而且是夜裏將近十二點的時候。
當玲子起來的時候,看到我一個人正在癡呆呆的傻笑,忍不住拍了他一把,我一驚,身體一顫,抬頭一看,原來是玲子。
等到十二點的時候,忽然看到康毛長家的燈亮了起來,過了一會,燈又滅了,然後看到一個人影出來了。
玲子忙將兩人推醒,說:“目標要離開了。”
我問:“現在怎麼辦?”
“這樣吧,一個人開車跟蹤他,兩個人留下來繼續搜查房間,誰要去跟蹤他。”玲子問。
我看看楚雨蕁,楚雨蕁卻看著玲子。
玲子一言不發,考慮了下說:“軒轅,這事非你莫屬。”
我點點頭,玲子囑咐說:“下山的路就一條,等他開遠了再追過去。”
楚雨蕁不解的問:“我們有搜查令,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去搜查,我們已經搜查過一次了,現在再去搜查會有收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