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目無表情,神情肅穆的年輕帝王,一手指天,不知道是表達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還是在質問上天,但是我卻不喜歡這雕塑,覺得這人過於霸氣,和天人合一的思想不相符合。
兩人來到39幢樓下,照著302號的位置,從樓下往上看,正在這時,忽然看到一人從樓頂順著繩子下來,慢慢的看出那是一名女子,女子身材嬌小,身穿警服。
那女子縋到三樓,在塑鋼的防盜窗旁停了下來,然後用力的去搖晃手邊的那根鋼管,邊搖邊把耳朵貼在管子上聽,搖完一根然後換另外一根,最後在一根鋼管前定住不動了。
玲子這時候喊了一聲:“喂,你在上麵做什麼呢?”
那女警察一驚,手一滑,直往下掉,好在繩子還在手中,滑到二樓防盜窗上,身子才穩定下來,然後雙腿一蹬,跐溜一下往下滑,中間落下的時候踢了一次牆麵,最後以一個優美的姿勢落地了。
這時候才看清她的外貌,隻見她五官精致,身材嬌小,但是她一落地就左手叉腰,右手指向兩人說:“你們哪個局裏的,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的,我在高空作業,萬一被驚嚇到摔個殘廢怎麼辦?”
玲子瞟了她一眼說:“你是新來的吧?”
“這和是不是新來的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嗎?”
“你大白天的用繩子把自己吊在空中,就應該做好準備,樓下有人喝問實屬正常,一有人說話就走神,不是新來的是什麼。我們是總局過來複查的,沒去你們局裏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你們還有人在查。”其實玲子根本在瞎扯,之所以判斷出女警察是新來的,因為盤龍區的那些“老人”他都熟得很。
女警察臉紅了,聲音的分貝也降了下來說:“來這裏調查是我個人的意思,你們可不要告訴局長啊。”
“你叫什麼名字,入職多久了?”玲子盤問到道。
“我叫楚雨蕁,今年八月份剛入職,入職還不到兩個月。”
“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來調查這個案子?”我問。
“這個案子讓大家一籌莫展,我也想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我對他們說盜賊肯定是從窗口進入的,但是大家都笑話我,說新來的小姑娘懂個屁,防盜窗沒破,而防盜窗的兩根鐵管之間的間距是八厘米,就算盜賊會縮骨功也不可能鑽進去,而且樓下窗戶上的蜘蛛網都還完整的保存著,不可能是爬上來的。”
“於是你就想,既然不是爬上來的,那麼就可能是順著繩子吊下來的?”
“那也不是,這是第六感告訴我的,雖然破案不能靠感覺,但是我想,假如我是盜賊,我會怎麼把這次的盜竊變成一場藝術行為。”
“那你是怎麼想的?”
楚雨蕁順著樓朝南指去說:“我隻要在那棟樓上租一間高於十層的房子,就可以把這邊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不出一個月,我就把這家主人的行蹤掌握得一清二楚,隻需要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順著這個排水管直接爬到樓頂,再從樓頂縋下來,用工具破開防盜窗,然後進入室內,那麼就有足夠的時間把這家洗劫一空。”
“你剛才從樓頂下來,你的想法被證了嗎?”我問。
“差不多被證實了,我在樓頂發現一個鐵環,上麵有繩索的纖維存在,對著失盜人家位置的牆棱上也發現了繩索的磨痕,於是我就照著這個位置把自己吊下來,然後查看盜賊怎麼破壞防盜窗的。剛有所發現的時候,就被你們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