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白天明看了看四周,隻聽到枯草中的蟲鳴和天上的鴉叫。
“換輛車坐吧白老板,你的那輛可太過名貴,我要是再一不小心刮花了,那我可賠不起!”年輕人說著已經走到了賓利車左前方的一輛黑色無牌桑塔納車前。
白天明看了看那輛車和年輕人並沒有動。
“白老板,如果你再磨蹭會,我不介意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然後把你抬過來,說實話,我樂意之至!”年輕人說著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白天明的左腿。
“哼!”白天明見狀眼睛中漏出些許凶光,胸膛氣的一起一伏,但無奈還是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然後憤憤的上了車。
“這才對!”年輕人咧開嘴一笑,幫已經上了車的白天明關了下車門。
年輕人上了駕駛室,啟動汽車,這種桑塔納的引擎聲很大,驚起了草叢中的螞蚱。
“我們去那?”後座上的白天明冷冷道。
“你見過有那個被綁票的問綁匪去哪的嗎?”年輕人斜著眼看著白天明問道。
白天明被噎的無話可說,索性將頭一扭,不在看年輕人。
“這多好!”年輕人一笑便駕車駛了出去。
載著白天明的桑塔納轎車駛進了一處工廠,這處工廠顯然是破敗了好久,院內枯葉鋪地,門窗破舊,所有能看到的金屬都生著黑紅色的鐵鏽。
轎車最後停在了一間廠房裏麵,這間廠房沒有窗戶,隻有兩個碩大的生著鐵鏽的大門。裏麵中間是一片寬闊的空地,空地外是一些桌子凳子等雜物,但從那片空地地上留下的那大大的螺絲固定孔不難看出,原先立在這裏的那個龐大的機器應經是被人搬走了。
“到家嘍白老板!”年輕人下車殷勤的將後門打開,一臉微笑道。
“這是哪?”白天明下車,因為雙手被綁,加上腿受傷,他說出這句話後便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顯得十分狼狽。
“哎呦!白老板坐這麼久車還這麼累啊,地上多不幹淨,我給白老板搬張椅子!”年輕人一臉殷勤的樣子從雜物堆裏拎出了一張椅子。
將椅子放到白天明的麵前,年輕人又殷勤的將白天明扶了起來。
“白老板,請坐!”年輕人攤開手掌,示意白天明坐下。
白天明看了眼椅子,上麵灰塵足有一厘米厚,還有幾隻沒來得及逃的蜘蛛在上麵爬,不禁麵露一副厭惡之色。
“哦!看我,也忘了給白老板擦擦椅子,不過,反正白老板的屁股也不幹淨,那你就將就著坐吧!”年輕人話落便一把摁著白天明的肩膀將他摁坐到了椅子上,椅子上麵一隻蜘蛛跑的慢,被白天明一屁股碾成了肉醬,粘在了白天明名貴的西褲上。
白天明的耳朵似乎有些靈敏,他仿佛聽到了屁股下那蜘蛛噗嗤的爆裂聲,一路上的委屈與怒火瞬間爆發,就見他嘶吼道:“你這死妮子的哥哥到底要特麼的幹什麼!”
白天明嘶吼的聲音很大,大到能在這個空曠的廠房裏傳出回聲。
年輕人也似乎被這突然的怒吼震到了,他一動不動,低著頭沉默著站在那裏足足有一分鍾。
“你還知道我是她哥哥!”年輕人低沉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就見年輕人帶著布滿怒火的臉衝到白天明跟前,一拳,狠狠地擊在白天明的臉上。
椅子翻滾,白天明帶著嘴角的鮮血與口水飛了出去。
“啊!啊!”白天明倒在塵土裏張著嘴輕聲叫著,他想大聲,卻發現這是他能發出的最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