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辰暮對這些都充耳不聞,他麵色沉著的從地上拿起一個籠子,裏麵裝著一條小狗,那是一隻很膽怯、害羞的小狗,辰暮把它拿了出來放到了講桌上,小東西身子還再瑟瑟發抖,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吧。辰暮又拿出了吃的,當那隻小狗看到食物就把持不住了。剛才的膽怯都消失了,真是獸為食亡,狼吞虎咽了起來。在場的同學不知他們的老師要做什麼都好奇起來,教室裏也安靜了不少。
這時辰暮碰到那隻狗,它凶惡的嗤著牙對他狂叫那陣勢好像要吃了他一樣一點沒有剛才膽怯的樣子。看來這條狗是真的很“餓”。辰暮硬是沒有隨它的意把它拽到身邊,對著它的耳朵低低的說著什麼?一會餓狗停止了掙紮,乖乖的安靜了下來。看到了那些吃的也無動於衷,如果這個算不了他說服學生的條件,那麼接下來小狗的行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他們,再不敢小瞧他們的小老師了。隻聽辰暮拍掌的聲音響起,剛才還神情呆滯的小狗突然精神了起來,雙眼像放著電一般。它死死的瞪著對麵的牆,頭拚命的撞向,一下、兩下……直至有人驚呼大叫,辰暮才再次拍手小狗聽到聲音連忙停住了。又恢複了原來正常的表情。可是,它的頭還是流血不止。
很血腥的一幕不過視頻就放到這裏停止了,可以想象在場的人會是什麼表情。一定是心中膽寒,有這樣一個年輕帥氣卻擁有一顆凶狠心的老師,他們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徐明想起了那隻黑貓,不正是和他控製的那隻小狗一樣嗎?辰暮在這方麵確實是其他人不能企及的。學術界失去了他也是一種損失。惋惜歸惋惜,可是觸犯了法律都要得到應有的製裁。隻是辰暮過於偏激了所以才釀成他今日的慘劇。
他又接下來往下查找,都是一些關於心理學術專業的論文,徐明看得枯燥又乏味。已過去兩個小時了,他有點厭煩了。當他不經意瀏覽下滑鼠標時,突然看到了一篇名字叫《黑色星期天》的文章,這五個字如一把鋼刀一樣割進了徐明的眼睛中。
他居然看到了席曉柔的名字出現在了作者名錄裏,這篇文章是她和辰暮合作的。他們原來都認識,下麵還有他們兩人和一個外國佬的照片。果然,果然是她!他曾懷疑過,為什麼他在收到辰暮最後一封來信時,正好是席曉柔出現,然後他們給徐明這個唯一的觀眾演了一出很是撲所迷離的戲;為什麼他在與辰暮相約的地點會看到席曉柔;為什麼李局的辦公室裏會有席曉柔的項鏈。怪不得那時辰暮看到他和席曉柔親昵的動作會有那種感覺。原來他一直懷疑的都是真的,隻是他不敢去那麼想。
徐明已經等不急了,他今天就要去醫院看看那個病床上的人如何還能繼續演戲?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是痛還是氣憤。隻是感覺心裏很痛。辰暮可以給於工出據確認精神疾病的病例,那麼他同樣也會給席曉柔出據一份的。他早該想到這些,可是他的心卻不願意那麼理解。
在去往醫院的車上,徐明的心有一種撕裂的傷痛這個是繼梅子走之後,他又一次感覺那般灼魂的痛楚。他不知道見到席曉柔之後會怎麼樣?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艱難抉擇?
徐明的心裏麵很是難過,他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顫動過,那一年梅子死了之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