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再掙紮慘叫,那隻手再次狠狠的壓下他,死勁的朝爐灶上一撞。下手的人是想把他的頭磕成兩半,一下、兩下……所以那炸出肥油的臉皮與大理石台麵拉著長絲粘在了一起,像加熱後的年糕吃一口也是有粘絲連接在一起的。
繼續碰撞直到他不再揮動手臂反抗,氣息漸息漸滅。當他完全失去生命體征之後,他就橫臥在廚房的地麵上,那詭異恐怖的人臉好像帶著一層麵具,本不應該出現在人間,就像惡魔躺在那裏無聲無息的。
徐明看著那裏隻有粉筆畫出的人體輪廓,不久前李局就是躺在了那裏。整個房間的空氣還是彌漫著沉悶血腥的味道,濃鬱的讓人發狂,不過現在的徐明卻聞不到這樣的味道。他整個人已投入到了這起案件的全過程中已經忘記了自我。
他蹲在身子用手去摸李局曾躺過的地方,他剛才的模擬都是通過判斷和現場的情況想象出來的,但是即使這般他也非常震驚,凶手的手段何其殘忍,就是活的動物他們在被油炸或者煎烤之前都得先殺了他們,而這個是活生生的人啊,他/她怎麼能下得了手,下油鍋現如今隻存在史冊中,但是他今天居然感受到了一次活生生的一幕。他們之間會有多大的仇恨?會讓他們這樣下手?
曾辦過無數次案件的徐明,第一次感覺到這般的讓人難受,殘忍手段令人發指。
徐明緩緩的從廚房走出來,他的焦點又落到了那個茶幾上。現在那裏空無一物。如果說倆個人一起喝酒,那麼還少一隻酒杯。那隻酒杯又在哪裏?如果一個人想把東西藏起來十個人都找不到,要是藏起來還好終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的,但就怕永遠的消失掉了。誰會把一個能致命的危險留在世上呢?徐明搖搖頭,這個不可行。
他突然想到了,李局的手機去哪裏了。按上了十一位號碼依舊是關機狀態,看來他的手機也和那隻酒杯消失掉了。
徐明走出這裏,關上門一片寂靜,把那血腥與殘忍關在了門裏。他回到了家給玲子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告訴她明天在他的住處全組人開會。
清晨的陽光照耀還很暖洋洋,它透過了沒有擋嚴的窗簾縫隙照射進來,晃在了徐明的眼睛上,紅紅的一個暗圓回映在眼中。徐明睜開了眼睛,感覺一種刺痛他緩了緩神兒,慢慢的才好過了一些。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是我跟玲子打過來的。在半個小時後我們就會到達他的家。徐明看了看表才6點整,這些人真是雷厲風行這麼早就要來了。徐明笑了笑也不介意,他組的這些人都很像他一樣,對工作有絕對的熱情,什麼樣的將軍帶出什麼樣的兵。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四個人如約而至。這時的徐明也都準備好了,迎接我們。在相見的那一刻,玲子看到他深灰色的眼圈就知道他昨天根本沒有休息好。有心想勸他多愛惜下身體,可是在這些人的麵前,她又不好意思說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