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它在哪?”徐明再次嚴厲的質問道,拿他當正常人對待。
突然,瘋子不再搖頭,抬起頭望向他們一抹陰寒的笑容爬上嘴角,牽動臉上的死肉,那笑容太詭異了根本不像人發出來的,那好像屍體發出的笑容,再嘲笑著愚蠢的人。
他們四人看到之後,不約而同後退,臉上顯出驚恐的神情。尤其是那兩個醫生沒見過於工發瘋的狀態,心裏更驚懼,連連後退要是沒有身後的牆他們一定會跌倒。
玲子靠在徐明的身上,緩解了她身體一些重力,她的心才慢慢緩和到平穩了。
徐明沒太受他的影響,當他說出音樂時他就知道,於工一定會有反應,隻是他沒想到他會有這麼怪異的舉動。
徐明要再次試探下他,“你到底知不知道那首音樂在哪?”
於工突然瞪大眼睛放出狠厲的目光,射向徐明,好似餓狼要撲向咬斷他的命脈一般。看得人心中發毛,於工用帶著猩紅顏色的舌頭舔著嘴邊,一抹深深的血紅色帶著晶亮的唾液留在了唇邊,像是一隻正在殘食生肉的野獸。
下一秒他又恢複了正常,還是不停的撞擊著鐵條,咣咣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狹長的甬道中,一直傳出好遠、好遠……
二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了。此去沒有得到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那首音樂也不翼而飛了。徐明心中有些忐忑,他預感著將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怎麼樣?”他們剛到辦公室,席曉柔就跑過來問他們情況如何?
玲子搖搖頭,徐明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回答什麼。沉默已說明了一切。
席曉柔似乎知道結果一般,她一點都沒表現出意外,很坦然。以她多年的經驗早已判斷出想在於工身上得到什麼線索是不可能的。
“沒關係,被於工弄壞的電腦,我們已經請技術人員維修,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要是能修好,看看那裏還有沒有我們想得到的一些有用的線索?”席曉柔安慰他們道,畢竟有希望總比一點沒有的好。
“是啊,隻好如此了。”徐明無奈的說道,然後大家都各回各的座位,都有些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來。也是馬上就能水落石出的事,突然,又來了一個360度大逆轉,一切還是霧裏看花。正在大家情緒低落時,徐明又說道:
“既然這樣,明天我們再去孟宇家看看。”對啊,他們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在孟宇身上能不能查到什麼?
新的一天開始,但是誰也不能預測出這一天裏還會發生什麼事?他們正往孟宇家的方向進發。沒有人在車上說話,他們感覺一點也不輕鬆。車裏車外都很熱,空氣好像被燃熱的溫度蒸發幹淨了,感覺呼吸都困難。
車到了,停在孟宇家的樓下,席曉柔一個人上去了,徐明堅持要陪她上去可她沒有同意,就是怕會打草驚蛇。過了一陣,席曉柔又回來了,從潮濕陰暗的樓裏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徐明看著她這麼快出來了,一定是有原因,還沒等他們問,席曉柔就說道:“我敲了半天的門,裏麵沒有人回答。”
“沒有人?”徐明問道。
席曉柔搖搖頭。幾人又很泄氣,難道今天又要撲空嗎?
“但是,我走到門口時,聞到裏麵有種奇怪的味道,好像,好像是什麼臭了。那種味道很讓人惡心。”席曉柔形容她剛才在孟宇家門前所聞到奇怪味道的情形。
“噢?我去看看。”徐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討厭這種預感,但每次都很靈驗,他兩三階並成一階台階一起上,幾步來到了孟宇家的門前。要是仔細的聞是能聞到那種腐臭的味道,像下水道中泛出老鼠屍體的味道。徐明用力敲門還是沒有回應。可是這響聲驚動了隔壁的人,一個頭發濕;淋淋的中年女人,一邊擦著頭,一邊操著上海口音的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