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冰涼的感覺有東西滴在臉上,李菲她悄悄的不敢大幅度的抬起手臂,好不容易摸到臉上的液體,粘稠滑膩的感覺,讓她心底一涼那是什麼?又艱難的把手移到了眼前,那,那液體居然是血。
血!血讓她身體迅速發冷,她小心的翻動身體,生怕床板會發出響動,這時連呼吸她都忘了,感覺骨頭在翻身時“嘎嘎”的作響,她好恨自己的笨拙,一點一點的動還沒有秒針跑得快。
就在她艱難的完成翻身時,那一刻她看到一顆人頭,倒掛在棚上黑發垂下來幾乎要碰到她的臉。甚至那顆人頭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李菲使勁的往床板中擠,床板因此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這黑夜密閉的空間裏讓人毛骨茸然。她想閉上雙眼,可是卻比以前睜得還大,她從黑密的亂發中看到那雙熟悉又冰冷的眼睛,那曾是一雙美麗動人的明眸,可現在裏麵卻布滿哀傷和怨恨。
“蕭,蕭晴?”
“你——殺——我”那頭顱一下落了下來,緊貼著她的臉,嘴在一張一合地冒出話,已不似人聲。
“不!”李菲驚叫著,可是她聽不到自己發出來的一絲聲音。
“你——殺——了——我。”又是那顆頭再講話。
“沒……沒有。”李菲這次真的叫出了聲,撕心的喊叫讓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她已筋疲力盡,睜開了雙眼。
李菲驚醒滿頭的汗水,原來這隻是個夢。她仍心有餘悸。她越想越感覺蕭晴才是她真正的噩夢。當一個女人恨另一個女人時,這個女人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隨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李菲開始獨行也不和蕭晴、孟宇他們接觸。時間長了,蕭晴有點察覺李菲最近的異常,總是抱個小本本在寢室裏不停的寫,也不和人說話。有一回蕭晴開玩笑地去搶李菲的小本,李菲居然怒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蕭晴有正麵的摩擦。兩人好久都沒有說話。很長時間李菲都是一個人去上自習,早出晚歸神神秘秘的。
“奇怪啊?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筆記本?”蕭晴問寢室裏的其他室友。
“什麼筆記本?”一個女孩問。
“李菲送我的那個粉色筆記本。”蕭晴疑惑的問道。
“沒看到。”其他室友都這麼說。
“我看到好像前幾天李菲手上拿著一個和你的挺像的本子,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其中一個長的挺胖的室友回憶說道。
“是嗎?”蕭晴有些不解為什麼送給她的東西,李菲又要拿走呢?有些奇怪,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等看到李菲問問便是了。
蕭晴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過了幾天她又忘了李菲筆記本的事。不過這幾天她也很少和李菲說話,每天他們的作息時間都差開,當蕭晴還沒起床的時候李菲已經離開了寢室,當她就寢的時候李菲還沒回來,一天也難得碰上幾次,碰到了也是淡淡的說幾句話。
轉眼間,期末臨近。學生們都忙起來,開始為將要臨近的考試奮鬥。蕭晴也是如此以前她的考試範圍都是李菲幫忙整理,這回她也向李菲要筆記:“菲兒,你的考試筆記整理完了沒有?”
“啊,快了。等晚上時我拿給你。”
“好啊,謝謝了。”
“你、我還用說謝謝。”
“哈哈!”蕭晴的笑容從沒有變依然很真誠。可心有邪念的人看到了卻有另外的含義。
晚上時也不見李菲回來,蕭晴隻好上床睡覺。早上時李菲對還沒有睡醒的蕭晴說:“晴,我把考試的材料給你裝包裏了。”
“啊?哦。好的,知道了。”蕭晴閉著眼睛說。
等蕭晴徹底醒來,李菲早已不在寢室。這時她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磁性男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