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活在自責和思念中,七年了他一直沒有找到害死梅子的凶手,席曉柔回來見到他不管別人的感覺這樣狠狠的斥責他,就如在他未愈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疼痛襲遍全身,他離開咖啡廳又去了酒吧,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苦酒入腸愁上愁。
在色彩斑斕的世界中,誰會注意一個買醉的人?他的生與死都與這裏無關,千百個過客他隻是其中的一個。這裏的人們素不相識,甚至連萍水相逢都不算,所以可以盡情的放縱情感。所有的壓力隨著酒醉後麻痹的神經,暫時消散。
徐明這段時間積聚了太多的煩悶,如一隻急速膨脹的氣球,如果不給他適當的放出一些氣體,那麼氣球會最終撐破爆炸的。他也一樣,沒有人能抵抗得住壓力的頂點而不崩潰的。在漸漸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感覺飄飄然,這時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可以忘記。
徐明停止了喝酒,剛剛好,他不是酒鬼來這消磨時間的,所以沒有猶豫的離開了這裏,回到家便可以蒙頭大睡,再也不用做那些討厭的噩夢了。有時酒也是一個好的東西,至少現在對他來說很不錯。
一夜的酣睡,清晨連鳥兒的鳴叫聲都沒有把他吵醒。最後,還是玲子給他打的電話他才慢慢的轉醒,沒想到他居然睡到了10點多,這是很少見的現象。剛起來還是感覺頭痛欲裂,昨晚的飄然自在的感覺完全不見了,沒有食物的胃裏感覺一陣陣翻騰的想吐。這就是醉酒後的代價,要想得到一時的舒服,必須換來相應的代價。他歎了口氣,起身有些快速了,有點眩暈的感覺。他穩了穩身體還是梳洗整理了起來。
整理完畢,他也清爽了很多,連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出門之前,他想去照下鏡子整理衣裝,可是當他要走向穿衣鏡前麵時,腳步頓住了,自從那天他看到鏡子中的陰笑後,就再也不敢看鏡子。或許在那之前就有一顆恐懼的種子深埋在他心中,隻是他不知道罷了。他把家中的鏡子都用布蒙上了,總是感覺很怪異。徐明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這一天,他恢複了常態,和昨天的他判若兩人。到了單位他又投入緊張的工作當中。他和玲子正部署下一步的工作,這時高跟鞋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來到他二人身邊。徐明抬頭看過去席曉柔,仍是漂亮大方地站在他們麵前。徐明對她微笑道:“你來了。”接著又對玲子說:“玲子,這位是市裏給我們派來協助破案的心理學專家席博士。”
“你好!席博士。玲子。”玲子自我介紹,還不時的打量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漂亮女生,不由的心生羨慕她即漂亮又有學問。
“你好!玲子小姐,叫我小柔吧,我是徐明最要好的女性朋友。”席曉柔特意把“最要好女性朋友”說得很大聲。
玲子有些醋意看了看徐明,徐明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的情商和智商一樣都挺高,這兩個女人微妙的情緒變化早就被他看在眼裏,此時也不好說什麼,隻好岔開話題說:“小柔,你對這個案件還不太了解,我今天就重新給你敘述一遍。”三人當中兩人開始工作把玲子冷落到一邊,徐明千小心萬留意的還是得罪一個。
當徐明把案情都詳細的陳述後,又把自己對案情的分析說了一遍,席曉柔緊皺眉頭陷入深深地沉思。片刻後,她開口說:“你認為這是有人刻意把催眠術與音樂結合起來,讓人產生幻覺而導致死亡。”
“是的,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現在這技術能達到這種程度嗎?”徐明一連提出了幾個問題,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席曉柔。
“也不是沒有,但一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完成,如果如你所料的把催眠術與音樂聯係在一起,他們應該是一個團隊。”席曉柔用專業的眼光分析道。
徐明讚同地點點頭,玲子在一旁還在生悶氣,隻愣在那看著他們討論,自己轉眼間,卻成了一個局外人,甚至成為了一個根本連話都插不進去的一個局外人,這讓玲子心裏麵很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