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他們邊走邊說,一路趕來也不覺得走了多長時間。前麵果真出現了一座破廟,已看不清廟裏供奉著是哪路神仙,破廟的牆體受盡歲月的侵蝕再也無法經曆風雨,隻剩下幾塊方磚傾斜地碼起不到半尺高的牆,這半尺牆仿佛是一條分界線,割斷了塵世舊夢與人間繁華,關住了千年的憂愁與萬世淒涼。
不是很難發現破廟旁有個低矮的小草房,比破廟也好不到哪裏去的房子,怎麼也不像有人住的樣子。輕輕地叩門,門板發出沉悶的響聲,震得門板上塵土飛揚,好似好久都未曾開啟了。
敲門聲穿過去很長時間,但裏麵沒人回應,或許房子真是無人居住?兩人都很沮喪,不僅僅是因為白跑一趟,而是感覺這個線索就此中斷如斷線的風箏,有一個起點卻失去一個終點。
“或許我們可以……”徐明把手放進衣兜中碰到那個被魔鬼詛咒的東西,冰涼的感覺瞬息傳遍全身。
“你的意思是?不,不可以!”玲子極力反對,他知道徐明的想法,是想聽那首於露聽過的音樂,那首來自地獄的音樂,她腦中還出現徐明那時聽到音樂的畫麵,而她有一種無力感隻能在旁邊看著,她太還怕失去他。
“你怎麼知道我的意思?”徐明疑問道。
“別忘了,我和你認識那麼多年。”玲子眼露深情的凝望徐明,幽幽的說道。
“嗬嗬,也是,知我者玲子也。”此話一出玲子的臉頓時緋紅一片。可這時的徐明都深深陷入案情之中沒有注意她微妙的變化。玲子見徐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舒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
“我們再等等,或許王x一會能回來呢。”徐明沉默一陣道。
“希望是這樣,那如果她根本就不在這住怎麼辦?”玲子說出自己的看法,也是最糟糕的結果。
“隻能聽天由命了。”他曾是一個不信天命的人,可是,一次次殘酷的經曆讓他那堅強的心也磨出了繭子。
梅子的離去讓他徹底感到生命的絕望,那段時間他就如一個提線的木偶,渾渾噩噩的生活著,他的生命完全失去了意義。很長一段時期他才慢慢的振作起來,大概是一種渴望世間真善美的能量讓他再次複活,而他即將成為維持這個正能量的行法者。如果不想再有人成為下一個他,那麼他就要與罪惡做鬥爭,杜絕一切惡源,還世間一份清潔。
“答應我,答應我不管什麼結果,我們能不能找到王x,也不要再讓自己身陷險境,好嗎?”玲子說著眼睛一直看著地上,好像用了好大的勇氣才把話說了出來。
他深邃憂鬱的眼神望向身邊的女子,一絲純淨的溫柔一閃即逝,雙眼又恢複了往日的靜默。不是他冷情,是他不能多情。
“嗯,放心吧,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雖然過了一天中最熱的正午,但下午2、3點鍾的太陽更是炙熱,簡陋的屋簷難遮烈日。兩人疲憊地坐在門前,像兩棵正在枯萎的植物,身體中的水分都已被蒸發殆盡,懶得挪動地方尋找避暑的陰涼,再說這裏四野無樹,無樓也沒有可避的陰涼處。
空氣中散發著悶熱,甚至木屑不用火苗點著,隻要坦露在室外就都能達到燃點,周身上下都被熱浪所包裹。每一分鍾無疑不是在煎熬。徐明額頭上已冒出汗珠,要是現在能做在車上,再給上空調那如神仙一般的日子。他們早早的喝光了帶來的水,現在就是想要一杯水都很困難,這裏沒有其他家,偏僻得連隻老鼠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