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這兩句,朱銳也說:“我們一貫與鬼子作對,因此,鬼子恨我們恨得厲害,處處巴不得撂倒我們,因此,派了這麼一個女間諜,混入了我們裏麵。唉,也怪我們,查人不明,險些兒釀成大禍。”
鄒深中跟著過來說:“那個女子行刺二當家的,沒有得手,被我關押起來,本待第二日提審,羞辱她一番,沒料到,他們裏麵一個後生,貪戀那個日本小妞的美色,半夜裏救走了她。我正在這裏弄他們,正準備一陣機槍幹掉他們算了。”
那個漢子看著朱東堯,說:“你就是祝東堯,常山一夥的頭?”祝東堯說:“正是區區在下,沒又看守好常山,被鬼子破了常山,落得有家歸不得,唉!”
那漢子注意看了一眼祝東堯,忽然大聲說:“你就是祝東堯?”說完了哈哈地大笑了幾聲。
一夥人覺得他笑得奇怪。鄧琦英看著他,心裏尋思:這個人如何看到我們就笑,不會是傻了吧?
鄒深中說:“如何?大哥,幹了他們。”
那漢子又哈哈地小的幾聲,大聲說:“得來全乎費工夫,我還說如何去找你們呢?”
鄒深中在一旁得意地說:“如何?我打個都見不得你們,要把你們統統地突突了,來人,機槍準備。”
眾人大驚,馬上飄急忙說:“大哥,使不得呀。人家好歹是打鬼子好漢,這樣子對他們,隻怕傳出去名聲不好。”那漢子說“唷什麼不好?你小子才來幾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那個馬上飄在那裏聽了,急得手足無措。
朱銳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二當家馬上飄來的時間不長,耳鼓那些兄弟不太聽他的,都要聽那個三當家鄒深中的,不知這個馬上飄,如何以來就駕臨在鄒深中至上,看著卻是絲毫有名無實,做個擺設。
那漢子衝著祝東堯一抱拳,說:“兄弟們魯莽了,請海涵。”常山一夥看他抱拳,橫不知何意,朱銳急忙說:“大當家的客氣了。”
你漢子看他們臉色半信半疑一樣,說:“各位寬心,你們來的這裏可就是貴客。”眾人聽他這麼一句,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那個漢子又對祝東堯說:“你的師兄,就是申定久,對吧?”祝東堯點頭說:“不錯,申定久,我的師兄。”那漢子說:“為了好生對付鬼子,我去與他結盟來,他聽說你們常山被破,很是擔心,要我照看你們,幫襯你們一把。我正愁人還茫茫,到哪裏找去?沒料到,你們自己到來了。這下豈不讓我省心了?”
眾人聽了,方才明白過來,個個臉色笑逐顏開,心底裏都鬆了一口氣。鄧琦英樂得唔了一聲,捏著一個粉拳在胸前揮了一下。梁雨在肩頭拍她一下,兩個都是臉色喜滋滋的,猶如小孩子過年得了壓歲錢一樣。鄒深中聽了,急忙要說什麼,那個漢子說:“不要再提起那些小事,自己人殺自己人,讓鬼子高興嗎?”那個鄒深中見他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閉著嘴巴站在那裏。
那些爬著守住機槍的幾個兄弟,都收起了機槍。那漢子說:“你的師兄,在那邊做得好大場合,手下兩三千人馬,可謂兵強馬壯的。”祝東堯說:“此番我就要去尋找他。”那漢子說:“去加入他們?”祝東亞躊躇了一下還未答話。朱銳急忙說:“不是,我們是去聯係他們,一起打擊鬼子。斷斷不是去加入。”
那漢子說:“前些時日,我去他那裏參加會盟,做了兩天客,他手下,可以說是兵多將廣,可以和鬼子展開一場大戰了。”
他們幾個在那邊敘話,那個鄒深中心裏悶悶不樂,呆在一旁,範文看著他,心裏也很不爽。鄧琦英與梁雨幾個更是想走,她們偷偷地去跟朱銳說:“朱先生,我們走了吧。”朱銳小聲對他們說:“慌什麼?”鄧琦英說:“被人拿槍指來指去的,呆在這裏心裏頗為難受,也覺得不自在。”朱銳想了一想:祝東堯的師兄既是有兩三千人,這裏不區區幾百人馬而已,何苦呆在這裏活受罪呢,心裏也有了走的主意。看著朱東堯與那個漢子談得正歡,也不好去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