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得飽了,有些人打起了飽嗝。夾棍打沙廖波忽然覺得肚子裏嘩嘩直響,急於去茅廁,但是這些石頭屋子,東一家,西一家,都是差不多的,實在看不出哪裏是茅廁。他轉了幾個彎,實在急了,看看這個屋子比較簡陋,好似是茅廁,他就鑽了進去,在一個角落裏嘩嘩就撒起來。
正在撒得起勁。忽然,一個人叢外麵進來了,見了廖波在此撒尿拉屎,頓時大怒,咆哮起來:“你個狗雜種,到我家裏來拉屎拉尿。”隨手拉起角落裏的一根棍子,劈頭蓋腦地打來。廖波大窘,一手扯著褲子,一手遮在頭上,急忙說:“誤會了,大叔,誤會了。”那中年人哪裏肯依,一些棍子打在了廖波的背上。,打得他哎喲直叫。
聽得叫聲,龔二早拔步竄過來,一把接住了那中年人手裏的棍子,怒喝道:“休得打人!”那個中年人不由分說,臉上暴露著青筋,與龔二的一雙樹皮手扭做一團。族長與祝東堯、朱銳聽得,都急忙過來。看了廖波手裏扯著褲子,一個光腚,地上一堆才拉的屎,都窘住了。聽得喊聲,附近一些這個中年人的近鄰都知道了,手裏拿著鋤頭、鐵鍬,就要來幫忙廝打。
正在此時,石頭屋子裏一聲聲音:“爹,爹呀!”那個中年人丟開龔二,龔二也丟開了他,那人急忙進屋子裏去了。
祝東堯說:“這個廖波,如何跑到人家屋裏撒尿來了?”朱銳也暗自著急。那個族長歎息一聲說:“這下麻煩了。”祝東堯問他:“怎麼辦?”那個族長不說話。
孟卯說:“撒泡尿,擦了就是。”族長看他一眼,說:“孟老弟,你說得輕巧啊。”
一個村裏人咆哮起來,說:“人家屋子裏還有一個女兒,你竟然在人家屋子裏拉屎,你叫人家的臉往哪裏放呀?”眾人都驚住了。一個人又說:“他家那女兒病懨懨的,好幾天了,你還來幫倒忙。”
廖波心裏暗自叫苦,急忙去看祝東堯在,隻看到祝東堯板起一張臉來,又看朱銳,朱銳一臉的無奈。
一會兒,那個中年人又操起一把刀,衝出來要砍廖波,廖波大驚,其他人叫嚷起來:“砍死他,砍死他。”祝東堯看到事急,急忙出去,說:“我們配給你們錢,如何?”那些村裏人吼道:“誰稀罕你的錢?”“錢,讓你家女兒賣淫去吧。”龔二一把奪過那個人的刀子,一下子扭做了那個人。周圍的人大怒,個個揚起了鋤頭、鐵鍬,作勢就要來打他們一群人。範文,蘭庫兒他們急忙拿槍,對準了那群人。那群人裏也有一些有火銃,也拿來對準了他們。眼見得箭在弦上。廖波驚得快要癱軟了,醜亞麗的臉色也略略變了,梁雨搓著一雙手,都不知如何是好。
朱銳看到事情即將無法製止,趕緊問那個族長,說:“族長,你好歹得說一句話呀。”
那個族長咳了一聲,說:“在人家屋子裏拉屎,的確不像個話。”此言一出,村裏人個個
憤怒地看著廖波,看得他簡直無地自容。隻有範文在心裏嘀咕: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撒一泡屎嗎?他一臉的滿不在乎。
廖波急忙說:我確實不知,以為是茅廁,如果知道是屋子,我怎麼敢?”旁的人吆喝起來:“還敢強嘴?”“整死你。”看得那些人為了一泡屎尿如何咆哮,要動刀動槍,範文心裏火冒,拿眼去看朱銳,捏緊了大槍,朱銳搖搖頭。
祝東堯說:“你快閉嘴,聽族長說話。”
族長說:“況且人家家裏還有一個生病的女兒呀。病懨懨的。你這種做法。唉,叫我怎麼說?”一席話,那個中年人一臉的憤怒,恨不得一口水吞了廖波。族長頓了一下又說:“我有一個好主意好辦法。說給大家聽一下。”其他村裏人說“你是族長,自然聽你的。”
族長說:“自古以來,隻有自家人,比如小孩子之類的,才在自己家裏拉屎撒尿的。哪裏有外人來自己家裏這樣的。我的辦法是,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如就讓姚鱉的女兒嫁給他,讓廖波當一個上門女婿,作為一家人,這個就說得過去了。”此言一出,議論紛紛,大都說好。朱銳仔細看那個姚鱉,臉色變得好多了,不再咬牙切齒。
族長說:“姚鱉,你看如何?”姚鱉說:“他在我屋子裏拉屎,這個沒臉了。族長這個辦法,當然可行。”聽了姚鱉也如此說,村裏其他人呢說道:“你必須答應,否則砍死你。”一個說:“你在這兒拉屎,毀了人家姑娘的名譽,你必須娶她。”“看你敢不答應。”
眾人都一起看向廖波,廖波心裏一時沒了主意。看看祝東堯,又望望朱銳,心下躊躇。
範文聽了,過來對廖波竊竊私語:“便宜的事啊!好得很呢。”說完了又對他一笑。蘭庫兒說“他們也沒有見過,不知道美醜。”村裏人咆哮起來,個個喝道:“什麼美醜?”“怕還由得你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