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結婚了。”水悅喜出望外地對著仲言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幸福與期待的喜悅,此刻的她,完完全全地沉浸在當新娘子的夢想之中…
仲言隻是靜靜地笑著,靜靜地看著她如向日葵般稚氣未脫的模樣在愉悅之中所掀起的種種變化,他知道…這樣的畫麵,也許再也看不到了。
“人不輕狂枉少年”…這對當時隻有二十歲的梁仲言來說,就如同一句至理名言的崇尚,所以,幾乎所有熟為人知的瘋狂作為,都留有他的紀錄。過去的他,在朋友眼中不僅是個耽溺於遊戲之中的瘋子,更是所有遊戲的金主。
然而,一場無心的遊戲,在開打之際,也開啟了她與他之間的故事。
“我們來賭吧!”一如往常的,每每遊戲開始之前,都是這樣的開頭,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提議的人卻不是梁仲言,而是他眾多好友之一的皓廷。
“蛤?!”阿偉以為是學生餐廳的音樂太大而聽錯了,據他的了解,皓廷幾乎不曾出過這樣的主意,“皓廷,你剛剛說什麼啊?”
皓廷的眼角帶著濃濃笑意,視線落在了梁仲言身上,又道:“仲言,我們來賭吧!”
阿偉微張著嘴,他覺得這位友人需要並不是錢,而是一個專業醫生,“羽皓廷,你應該知道仲言是不可能會缺錢的,所以他從來不賭。”
的確,比起金錢,梁仲言更喜歡看別人在遊戲的影響下,所引發的一連串反應,開心、發狂、憤怒、懊悔、懦弱、貪婪、歇斯底裏、出爾反爾以及更多超乎他所想像的人性表現,這才是他喜歡的戲碼。
“我知道他不缺錢,但我想,這個遊戲比起賭金更吸引人,我相信仲言會有興趣的。”
這一句話勾起了梁仲言內心深處的好奇心,他也正如皓廷所說的,流露出他濃厚的興趣,“你說吧!我很想聽。”
阿偉一副難以置信地看著平常對於賭錢一點興趣都沒有的金主大人,梁仲言。
“我聽說學校哲學係有一個很特別的女生唷!所以,我探聽了許多關於她的事。”
梁仲言立刻麵露冷淡的樣子,他顯然失去了剛剛的新鮮感。
皓廷似乎了解仲言心中的想法,於是他又接著說:“她是靠著學校優渥的獎學金而進來讀書的,是我們學校唯一的特別優待生,最重要的是…她的個性非常古怪,幾乎沒有人會跟她往來,尤其非常的討厭有錢有勢的花花公子,簡直是恨之入骨。”
梁仲言眼底閃爍著驚訝,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梁仲言。”皓廷又補了一句。
梁仲言此刻終於了解皓廷真正想說的話,因此,他又換上了一貫自傲及狂妄的笑容。仲言起身伸了伸懶腰,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了別的事要忙。
阿偉依然在狀況外,“仲言…你不是認真的吧?”
梁仲言回過頭看著阿偉,眼底的瘋狂光芒蓋過了所有的理性,“賭金是另一回事,而我個人的尊嚴又是另一回事,我想…這將是賭上我梁仲言人格的一項挑戰。”
梁仲言離開了座區,但阿偉依然不死心地喊問:“你要去哪裏啊?”
梁仲言沒有回頭,隻是繼續走向門口。
一個多月過去了,梁仲言幾乎使盡了他畢生所有的把妹技巧,但黎水悅卻似乎不為所動,她總是有五花八門的理由支開梁仲言。她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拒絕和梁仲言有所接觸的女生吧!眼看三個月的大限即將到來,連平時慢條斯裏到不行的大少爺,梁仲言,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著我啊?我說過了,我等一下有課。”水悅一手抱著厚厚的原文書,疾行前往教學大樓,說話時連看都不看身旁的梁仲言。
“抱歉,我不知道你等一下有課,那可以請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嗎?”仲言跟上她的腳步,很誠懇地詢問著。
這一次,是這個月以來第二十次被她拒絕了。
“梁同學,很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忙,你去約別人吧!以你的外型,應該有很多女生等著你去約她們。”水悅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以至於她說話變的有點不留餘地。
“那約一次也好,我相信你會對我改觀的,相信我。”梁仲言頭一次有被逼到毫無退路的感覺。
黎水悅停了下來,定神地看著他,“梁同學,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我真的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況且我根本不認識你。”
梁仲言俊俏的五官,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和一點受挫的無奈,他從未被女孩子這樣拒絕過“你講話好絕喔…”
“我也不想這樣的。”水悅也有點嚇到自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雖然黎水悅不是什麼曠世美女,也沒有驚為天人的美貌,但她充滿靈性的大眼,使人感覺到她與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氣質。而梁仲言也漸漸地發覺到了她的不一樣,他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女孩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