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警局人手嚴重不足,剛結束動蕩,鄉一級都是靠民兵和公社來維持。
而且,在東北劫匪到處都是。坐一趟火車能讓人劫三遍。
所以根本就沒時間管這些小來小去的事情。
這才催生了一批惡霸和一些灰色的地帶。
當然,李默知道這種事情不會延續幾年,因為很快就要開始對這些黑色地帶下手了。對於那些劫匪還有這些偷摸倒賣廠子裏產品的家夥,一批“天劫”正在孕育著。
所以李默故意要踩著我占你便宜,也是明麵上的,但是細究的話,是誰都說不出毛病來的。
李默占便宜麼?
肯定占便宜,先用著,然後給錢。他資金鏈緩的過來!
而且一次能要來這麼多的紙,你不給我第二批,我就不給你第一批的錢。
這是為了持續性,而且歸根結底,紙的問題。李默拿主動權,造紙廠沒有主動權。
反正國家的東西,給學校用是用,給別人用也是用。他們隻要上交每年的指標不需要國家倒搭錢就行。
很多小廠子都是靠大廠子貼錢養活。
像是李默這種能拿貨的,對於廠子來說是好事兒,至少賬麵上進項出來了。
“這個……”
“你可說了,隻要我說個價,都不算訛人。”
李默這個位置卡的很好,為啥呢?再多點兒,屈建軍就要推脫說他做不了主了。
一千塊的貨,他還做得了主。
“嗯……那這樣,你至少要給我點兒押金吧?”
“兩百塊押金,你送到了我給你。這總行吧?”
蘇雅諾這個時候開口了。
蘇雅諾說完抱著肩,然後接著說道:“錢的事情我們不會差你的,關鍵是你們的態度。屈副廠長,我也不是不講理。一個老人被你們廠子的人打了。現在躺在衛生所,不應該派人去看看慰問一下麼?”
“啊!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屈建軍見到事情要解決了,也馬上點頭。
畢竟這確實是應該的。
屈建軍回頭看夏廣海說道:“去食堂弄點肉,然後帶著幾瓶罐頭,代表廠子裏去看看受傷的人。還有那個李慶來是吧?一會兒讓他去我辦公室一趟,我要見他!”
“哎!好嘞副廠長。”
屈建軍說到這兒,然後問道:“這事兒……算了了吧?”
李默站起身,伸出手跟屈建軍握手說道:“嗬嗬,屈副廠長,我覺得您大材小用。在這兒憋屈著。真不值當的!”
說實話,屈建軍辦事能力,真的讓李默喜歡。
“嗬嗬,李廠長過獎了,哎呀,我這也是埋頭工作,無人問津啊!”
李默笑道:“是金子早晚要發光的,我覺得您一定會被上麵所發現的。”
“借你吉言!其實李慶來是廠長的人,廠子他的侄女是李慶來的未婚妻。”
“還有這麼一回事兒呢?我說要三轉一響呢!”
李默笑著說到這兒,屈建軍笑著說道:“所以啊,這件事你們多擔待,畢竟我也不是廠長,我要是一把手,我現在就幫你辦了他!”
“那您可得當廠長!有啥事兒您盡管吩咐,我叫李默。河間鄉校辦工廠的廠子,也是二分隊小書屋的私方代表。屈副廠長有啥需要幫忙的直接言語!”
“哎!那行。我托各大,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老弟!好不好?”
“行!屈哥,那咱們這事兒就先這麼辦。我等你的消息!”
李默辦事兒相當明白,蘇雅諾也是看在了眼裏。
李默為人處世很世故,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孩子應有的樣子。
出來之後,李默長長的舒了口氣。蘇雅諾反問道:“話說,仇好像沒報啊?你這麼痛快答應了?”
李默伸了個懶腰說道:“沒報?你以為他屈建軍真的給廠長臉啊?咱們要走紙的這件事。一定當成籌碼,今天廠長算是坐蠟了。李慶民就算是不開,從今天開始也沒好果子吃了。因為他給了屈建軍咬廠長的一個把柄。我說了,暫時我們還沒有動李慶來的能力。不過這一下子,我們又解決了一些問題。又把他李慶來給拉到坑裏!讓他慢慢蛄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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