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羽兒!”
一個中年婦人看著十丈之外的少年被一個光頭大漢用手中皮鞭纏住,不禁大聲叫喊。
那名光頭大漢充耳不聞,嘴角一撇,露出一個異常難看的笑容,手中長鞭一抖,那少年便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塊岩石上。
“小小礦奴,不好好挖礦,居然跟我玩心思,明明一顆靈氣充沛的靈石就在岩石三寸之下,居然不挖出來,還想著自己吸收靈氣修煉,死了也活該。”光頭大漢低下頭,在那少年之前所立之處,手指輕輕一扣,便露出一塊很特別的石頭,棱角諸多,表麵光滑,盈盈有靈氣湧動。
那名中年婦人看著自己兒子躺在岩石上一動不動,五內俱焚,抬腳就要迎上去瞧瞧自己的兒子。
“孩子他娘,讓我去吧!我是他父親,若今日我父子二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一隻大手搭在中年婦人後背,阻止了她前進,一個中年礦奴手中緊緊握著鐵鏟,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兒子。
“都站著幹什麼?看什麼看?還不挖礦?今天你們若是挖不到老子規定的數量,今晚就別睡覺,挖到天亮,天亮之後再接著挖。”光頭大漢怒喝道。
幾十名礦奴聞言,不敢多舌半句,各自拿著手上的工具開始挖礦。
中年礦奴自光頭大漢身邊不遠處經過時,“啪”一聲鞭響,光頭大漢手中的長鞭猶如毒蛇一般纏向中年礦奴,驚得那中年婦人張大嘴巴,雙目圓睜,她的丈夫不過是引靈三重境,這光頭執事可是引靈四重境,這一鞭下去……她都不敢往下想。
中年礦奴手中的鐵鍬一迎,便使長鞭緊緊纏住鐵鏟,光頭執事手中長鞭忽用力拉扯,欲將對方鐵鏟拉過來,卻不料那中年漢子手一鬆,扔了鐵鏟就往兒子所躺之處奔去。
光頭執事拉扯鞭子用力過猛,一個把持不住,連鞭帶鏟一塊拉了過來,自己也連連後退,差點就來個倒栽蔥。退了七八步,才站穩身型,惱怒異常。
光頭執事從腰間的皮袋中掏出一把飛劍,直接擊向那中年礦奴。
那中年礦奴正摟著那少年,將他扶起,口中不斷喊著他兒子的名字。
那少年緩緩睜開眼,便看到父親背後飛來的劍,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將他父親往旁邊推去,那中年礦奴連連後退之際,卻見一柄飛劍插入他兒子的胸膛。
“羽兒,不……”中年礦奴瘋狂地大叫,如野獸般的直衝光頭執事而去,似乎要與其同歸於盡,光頭執事見狀也是一愣神,雖然自己境界比對方高,但是對方不要命的撲來,那也不是善茬。
就在這個時候,深邃的天空,毫無征兆地陰暗了下來,一顆顆巨大的隕石轟然落下,整座山頭都地動山搖,哭叫聲,怒吼聲,一聲連著一聲,淒慘無比。
張浩羽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陌生的環境,看著每一塊幾乎都有一棟房屋般大小的石頭胡亂堆疊,石縫之間夾雜著血淋淋的屍身,好不淒慘?
張浩羽不忍觀看,欲起身離開,胸口處,卻傳來一陣疼痛,那是一柄飛劍插在他胸口。
張浩羽忍著痛拔出劍,腦海中似乎多了些殘存的記憶,這不是他的記憶,是這身體主人的,記憶內容不多,就是父母,礦山上同為礦奴的一些朋友。
將這些零散的記憶整理一翻,他不由得在想,我怎麼會來到這裏?
張浩羽是出生在江西南部的一個小山村裏,畢業之後在北方找了個小店,可是人生多磨難,前不久他父親被檢查出患惡性腫瘤,已是中晚期,張浩羽便將小店轉出去,拿錢給父親治病,自己在外打工,昨日接到家裏電話,說父親病情加重,於是他定了飛機票,以最快速度回家。
卻沒有想到,生平第一次坐飛機,居然也是人生最後一次坐飛機,他乘坐的那架飛機很不幸地被一顆隕石砸中,於是悲催了……
這裏不是傳說中的天堂,從這身體主人的記憶中,張浩羽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