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是最容易分心的事情了,所以他選擇沉默,選擇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可偏偏廖景榮也是一個奇葩,就喜歡拉扯著他聊天,弄的顧翔宇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精神騷擾了好久後,顧翔宇依舊是滴水不進的,弄的廖景榮也有一些懊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後,廖景榮這才放棄了繼續試探的心思,轉身直接走到了顧梓驍的身邊調侃著:“原來你也是有反應的。我說子驍啊,你的保鏢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你什麼時候能讓他開口和我聊天一下。看著他每天都繃緊著一張臉的樣子,還真的是不舒服啊。就好像是看見了另外一個你一樣。”
顧梓驍稍稍停頓了一下後,這才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來:“這種事情我也不好說。你不是說你有三寸不爛之舌麼,你過去自己試看看不就好了麼。”
看著顧梓驍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廖景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若是他有辦法的話,還需要來這裏找他求助嗎?顧梓驍擺明了就是要來看笑話的。
就在他們兩個人拌嘴著的時候,廖天星的工作似乎也是已經完成了。
小心翼翼的為顧梓驍打了個結後,廖天星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為兩個孩子找著事情做:“我一會還要開個學術會議,你們沒事的話就過去玩吧,至於景榮,你調皮,切記不要觸碰到了子驍的傷口,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記得隨時告訴廖叔叔,知道了嗎?”
在廖天星的耐心叮囑下,顧梓驍和廖景榮這才緩慢的走出了辦公室裏麵。而顧翔宇也是一聲不吭的,悶頭跟在了顧梓驍的身後,絲毫都不敢停滯下來。在裏麵他多少還能輕鬆一些,一旦走到了外麵,那就像是要換了一個人似的,渾身的神經,幾乎都是出於最繃緊的狀態。
特別是在顧梓驍被卷入一些特殊事件的時候,更是要24小時打起精神來,免的被一些有心人給趁虛而入了。
廖景榮習慣性的瞥了一眼顧梓驍的手臂後,這才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來:“你還好吧。看你手臂上的傷口庭審的,你最近還是不要沾染了水,避免傷口化膿。我感覺你也不容易,最近好像挺慢的樣子,經常在電視上看見你的身影,你都快被人吹捧成一個傳奇人物了,我還是一個小小的實習啊。”
雖然他也知道顧梓驍的身體高於普通人,能抵抗不小的打擊性傷害,但是若是長期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是鐵打的,隻怕也是會要吃不消的。所以廖景榮的顧慮,並不是憑空而來。
顧梓驍再怎麼有能耐,現在也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聽著廖景榮近乎調侃的話語,顧梓驍也沒有生氣,反倒是聳肩著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來:“沒事,皮外傷而已,你隻是不想要認真而已,否則按照你的水準,怎麼可能還處於一個實習的階段呢。家裏頭若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和我說,我會……盡可能的去幫你的。”
他和廖景榮早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兩個人什麼都不懂,完全不會被家族的壓力給束縛著。現在可卻不一樣了,兩家雖然是世交,可有時候還是處於競爭的狀態,若是那個度量沒有把握好的話,隨時都可能成為一秉利刃,刺穿兩家人。
聞聲,廖景榮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稍稍挪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後,這才悶聲著:“嗯。你自己倒是要多好好保護自己。我知道的,你的處境比我們想的可能要來的危險很多。現在我還沒有辦法,再過幾年,差不多就能進步了。”
對於這種話題他一向不怎麼喜歡,顧家看似吃人不吐骨頭,可至少還有顧衛國護著顧梓驍。顧梓驍也倒是爭氣,沒有讓人給小看了。可是他現在可不一樣,廖家表麵上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卻是虧損了不少。這些年來,若不是依靠著顧家在接濟的話,隻怕是要維持不下去了。這裏頭的內鬼若是不趁早抓出來的話,總有一天會要出大事。
“不說這些了,前幾天我爸剛給我買了點好玩的,我帶你過去看看。”
在廖景榮的招呼下,顧梓驍這才點了點頭應答了下來,儼然忘記了自己要去做什麼工作了。
顧翔宇稍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走了上去,小聲的在顧梓驍的耳邊呢喃了幾聲,似乎是在叮囑著工作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