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潔隻能尷尬地一笑。
何葉看著這長大不少的四妹,不禁來了些好奇,伸手攔住福老,
“興許家裏有什麼事情也說不定呢,沒事的福老,好歹都到家門口了,怎麼能轉身就走呢!”
福老是一臉的對何府的不滿意,
“夫人說的是,總要進去看一眼才行的。”
何葉輕笑,這話是打定了一會要出來的意思,這福老真是為虞納蘭謀福祉啊。
見何葉走來,何玉潔趕緊上前去迎,一臉熱絡地跟何葉嘮嘮家常,
何葉卻懶得理她,有一句沒一句地回著,一路上主要是在看府裏的風景。
何玉潔也自知是自討沒趣,遂閉了嘴。
何玉潔領著何葉走的這條路,何葉再熟悉不過,正是那三年裏,她日日來回奔波的那條路,兩年後再回到這裏,竟是以準安寧王妃的身份回來,物是人非,真是令人感慨不已。
兩年了,浮辰長大了,巾折還是留在舅舅身邊,而自己的複仇之路,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端上來了。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那時的院子前,白沬臭著一張臉道,
“這算是什麼院子,我們王府裏最差的一間院子都沒有這麼破的!”
何葉心中冷笑,因為這間院子本來就是給下等仆人準備的,自然比不上王府裏給主人或客人準備的院子。
雖然知道沒什麼可看的,何葉還是心癢走了進去,一進去能看得出戶婉瑜還是派人給她整理了一下的,隻是並沒有用心整理,一些地方還是能見蛛網和積久的灰塵。
這時白沬見何葉已經是欣賞夠了舊地,便拉著何葉往外走,
“夫人算是重遊舊地過了,咱們還是回王府吧!”
何葉也是這個打算,不然她也不會讓虞納蘭後將東西運過來了。
正走到門口,何府正主過來了,
“哎呦,晗玉怎麼剛過來就要回去啊,大娘還沒有好好跟你敘敘舊呢!”
何玉潔見終於來人了,鬆了一口氣,在何葉身邊真是太壓抑了,忙向戶婉瑜下跪,
“玉潔見過大娘。”
何葉心想,兩年前江清葉不是漁翁得利,拌過一局麼,如今看來,戶家勢大,戶婉瑜再怎麼犯錯,依舊是何府主母!
想來何玉潔的性子這幾年磨了不少,也應當是戶婉瑜的功勞。
見何葉等人要走,戶婉瑜朝著何玉潔怒罵道,
“定是你個小蹄子,不好好伺候你大姐,讓你大姐才來就要走!”
何玉潔一驚,趕緊跪下求饒,
“大娘明鑒!玉潔...玉潔沒有啊!”
戶婉瑜怒道,
“還敢頂嘴,來人呐,給我掌嘴!”
何葉冷笑著擺擺手道,
“戶夫人不必殺雞儆猴了,想來戶夫人真是呆在這深家大院太久了,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一手遮天的何家主母!我要提醒你一句,自作聰明,往往是沒有好下場的。”
戶婉瑜依舊維持著那張快要裂開的麵具,不解道,
“晗玉這話什麼意思呢,大娘怎麼聽不懂呢?”
何葉已經沒有耐心再看那張麵具臉,擺擺手道,
“何府既然如此沒有誠意,那我也沒什麼必要回來,戶夫人,我希望你能拎清一點,今後,就是何振天見到我也是平起平坐,更不用說你一個何府姨娘!真想請我回來的,拿出相府嫡女的待遇和誠意來,我們走!”
這麼些年來,還沒有人敢如此對戶婉瑜不敬,不禁氣急敗壞道,
“何晗玉,我看在安寧王的麵上,給你一點臉,你還要蹬鼻子上臉是吧!何府護衛何在?”
話音一落,幾十護衛從小院門口湧入。
見狀,白鈺和淳羽不約而同地攻上前,
百瀛九和白沬共同訓練的殺手,豈是這些遊手好閑的護衛能抵抗的,三下五除二地,一幫護衛就被甩了出去。
“你...你你們,大膽!”
福老向戶婉瑜道,
“小老兒是安寧王府管家,今兒是陪同為了王妃回府的,原以為相爺是個聰明人,府上女眷也應當是明事理的,不成想今日王妃竟在這裏受此大辱,恐怕我們安寧王府難答應!”
何葉微笑著,
“福老,不必與她多費口舌,我們回家吧,你家王爺怕是等不及了!”
一想到自己無論何時何地受到委屈,都能回到家一樣的王府裏來,何葉不禁從心底裏散發出微笑。
一行人就這樣,不理會身後的一團糟,浩浩蕩蕩地從小院內出來,又回了王府。
回府後才發現,虞納蘭並沒有將貨物運過去,反而準備了一大桌好菜等著何葉。
何葉是個麵冷心暖之人,嘴上說不出什麼,心中卻是分明的暖意。
得夫如此,婦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