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軒麒別墅裏居住的日子,大概是這幾個月來最安穩的吧!不用費勁腦汁去想,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好好享受生活就可以了。
我知道,他,在給我最大的安穩。因為,當我走出這個家門,我所要麵對的將不再有如今這般安穩。
每天,讀讀書,瀏覽下網頁,澆澆花,遊遊泳,隻是從來不登陸我的郵箱,我怕看到他們找我的郵件,我怕我無法冷靜的去麵對事情背後的真相。
“辛欣……”入秋後,每日穆軒麒回來的時候,都會伴隨著習習涼風,甚是清爽。
“嗯?”我順手把垂落的發絲別在耳後,接著繼續給花兒澆水。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麼?”穆軒麒支吾半天,想了想,沉默了幾秒後說著。
“嗯,看了。”我輕描淡寫簡單帶過,一大早就放在我房間門口的報紙,吃早餐時,桌子上還放著報紙,如果這樣都沒看到,恐怕我連瞎子都不如了。
“沒有想法?”穆軒麒走到我身後追問,像個不死心非要要到糖的小孩。
“哈啊?我該有什麼想法?”我輕輕笑了起來,好奇的望著穆軒麒。
“你真的有看報紙嗎?”穆軒麒的眼神變得迷離,他的心裏大概在懷疑吧。
“嗯,有哇。”我把花灑放下,手指點著嘴唇,裝作思考了很久的樣子,然後很肯定的回答他。
“那你一點想法也沒有?”他執著的追問。
“咦?什麼東西我該有想法啊?”我明知故問,偶爾看看他著急的模樣也不錯嘛!
“哦,也是,沒想法就沒想法吧!”他攤開雙手搖了搖頭,接著走出花園,依然不死心的問:“你沒看到關於你的新聞麼?”
“唔,看到啦!”我點點頭,越過他,徑直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你變了。”他沉默許久後,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我以為這些天我給你的安穩會讓你忘記傷痛,可卻讓你對他們變成了冷漠,到底他們給了你多大的傷痛?!”
“唔,銘心刻骨的。”我莞爾一笑,仿佛說的是風花雪月的美好,而不是眾叛親離的疼痛。
“別這樣,欣。”他走過來,很自然的把我攬在懷裏,輕柔地說:“你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哦,是麼?”我安然享受他溫暖的懷抱,嘴角滑過一絲陰冷的微笑。
我已經失蹤了十天,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情透露給報社,我看報紙上,尹楠帶著微笑對記者說我隻是在家安心養胎。嗬嗬,明明已經沒有了孩子,明明我淪落到有家不歸的地步,卻還可以笑的那般安然無事的模樣。我想,我也該仔細調查了,既然已經把心情調整到了漠然,那麼接下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我遭受了多大的痛了吧?
“聽說,尹家姑姑大怒,罰了尹楠跪了兩天。”他鬆開我,牽著我的手,帶著我來到餐桌前,滿滿一桌佳肴,看得我心癢癢。
“唔,真好吃。”我不客氣的吃起來,卻見他遲遲未動筷,知道他是在等我問下去,可我偏偏不想問,淡然的邊吃邊說:“姑姑就是那樣,誰丟了尹家臉就會罰誰,這一次是因為沒逮到我,所以遷怒尹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