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1 / 2)

“詩兒,你不是應該在回京的路上,怎麼會……”寧博南在看見寧采詩那張臉,聽到寧采詩說話便驚得站了起來。

寧采詩依舊是笑意不減,一邊往前走,一邊道:“這不是想爹爹了,我就提前出發回來了。”

看著寧采詩那十足的小女兒姿態,像極了想家的孩子,若是換做常人,定然是欣慰不已,已經將寧采詩拉到跟前好好安慰一番。

可精明如寧博南,雖然平日裏寧采詩待他像親生父親一般親厚,可依他對寧采詩的了解,寧采詩絕不是那種會隨意在外人麵前流露出小女兒姿態,盡管蕭家也不是什麼外人,但寧采詩現在與蕭家終究是少了一份親厚。

而且,寧采詩如此穿著打扮而來,身邊也沒帶什麼人,就算是秘密回京來看他,也不至於一個下人都不能帶進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便也沒有那麼多防備,所以,寧采詩隻身一人回來,定是另有原因。

寧博南看透這一切,卻也不揭穿,擺出一副他往常慈父的笑容,走向寧采詩,拉著寧采詩的手拍了拍,道:“你呀!總是那麼古靈精怪,不讓人省心!”

寧采詩聽了,便不幹了,佯裝生氣地回道:“詩兒怎麼就不讓您省心了,既然這麼嫌棄詩兒,那詩兒還是走吧。”說著,便鬆開寧博南的手,轉身要走的樣子。

寧堯書見狀,連忙拉住她,道:“來都來了,哪裏還有能走的機會,也就爹慣著你這任性的脾氣,你不聲不響地離開京都的帳還沒跟你算呢,怎麼也都不能讓你走。”

寧采詩聽了寧堯書的話,也不惱,麵向寧堯書站定,眼裏啜著一抹促狹,回道:“好,那大哥說說看,要怎麼跟詩兒算這筆賬。”

蕭雲呆愣的看著這一幕幕,這詩兒表妹回來了,怎麼跟要打起來的一樣?

蕭陽看著那兄妹二人眼中的挪揄和促狹,就知道這二人故意演出來的,他也站起來,以手掩唇笑了笑,然後道:“行了行了,你們兄妹兩個要算賬沒人的時候再算,這讓我們看你們在這裏演戲著實無趣。”

蕭雲這才反應過來,那兄妹二人之間哪裏有火花,分明一個比一個還捉弄人,便也忍不住也想捉弄一下這兄妹二人言道:“不過,我看著挺像那麼回事的,你們兄妹二人如此不願相讓,要不就真的直接打一架吧。”

蕭荊看著幾個小輩互相挪揄,也隻是笑了笑,坐在那裏也不言語,寧博南也懶得理會他們的笑鬧,也坐了回去,做一個觀笑人。

寧堯書有些訕然,轉了視線瞪了蕭陽和蕭雲一眼。

寧采詩卻很是坦然,轉過身來看著蕭陽和蕭雲,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讓人怎麼看都像要報複誰似的,讓蕭陽和蕭雲看著有些頭皮發麻。

隨後,寧采詩一反前態,擺出一副傷心的樣子,言道:“看來,二表哥和四表哥並不想救大表哥,我真的替大表哥傷心啊!”

這讓蕭陽和蕭雲不由得一噎,想說一些反駁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罷,罷!寧采詩這個小魔女,惹不起,惹不起啊!

蕭荊聽了寧采詩的話,又想起寧采詩進門時話,好似想到了什麼,於是連忙道:“詩兒,你可是看明白了你外祖父的想法?”

被問到正經事,寧采詩也便嚴肅起來,轉身麵向蕭荊和寧博南,回道:“也不算是全看明白了,但至少能看出來,外祖父是要咱們朝著反方向來想的,外祖父運籌帷幄了一輩子,哪裏會是聽天由命的人。”

寧采詩這話也不無道理,父親身為蕭家家主,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又怎麼可能是信天命的人,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往反的方向想他們又該如何?

“詩兒對澈兒的事,可有什麼想法?”

“二舅舅,爹,大表哥的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外祖父那句話是對我說的,既然人是我帶回來的,我自然要負責到底,放心,我定會讓大表哥清清白白地從那件事裏出來的。”

這不由得讓所有人愣住了,蕭老爺子那句話是對詩兒說的,這又從何說起?

蕭陽問道:“詩兒,你這話,我便不明白了,何以見得這是祖父對你說的呢?”

寧采詩卻是調皮地向蕭陽眨了眨眼,回道:“天機不可泄露!”

蕭陽聽了,卻不知該如何回口,這是剛才的報複,還是真的天機不可泄露呢,這丫頭,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但他也清楚,現在的寧采詩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隻會撒嬌耍小性子的寧采詩了,她的睿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索性他也便不追究了,或許,詩兒是真的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以讓大哥可以“活在陽光下”了吧。